她身体不断磨蹭着顾令璟,同时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衣襟散乱的身上。
像是有了借口,顾令璟顿了一下后,瞬间反守为攻,将她吻得更重,谢昭也激动地回吻,双手紧紧缠上他脖颈,同时身体后移,带着他倒在了床上。
帷帐缓缓落下,谢昭啜泣的声音很快软了下来,发出与平时的强势完全不同的娇吟。
本还满怀悲伤的屋子里,没多久就变得暧昧旖旎。
翌日,谢昭满面春光,气色好到不行地出了门。
谢沅看了她一眼:“欧阳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一碗药就叫你的脸色好了许多。”
“是吗?”谢昭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我以后可要常找神医治病才行。”
“神医哪是能说见就见的。”
“那也未必呢。”
今日忠义伯府的马车侍卫已经赶来了不少,三人分两辆坐。
顾令璟上了马车,第一时间对谢沅解释:“昨日即使神医施针,谢昭还是昏迷不醒,我担心他有事,与神医争辩起来,这才耽误了接你的时间。”
谢沅闭着眼睛,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
顾令璟眼中浮起一抹歉疚,紧紧握起她的手,郑重承诺:“刚才我已经问了含琴经过,也已经叫人去找救你的那位神医了……我一定会找到他,叫你无病无灾。
你我年少夫妻,应该白头到老才对。”
他语气诚恳,态度坚定,一如从前情深的模样。
谢沅眼睫一颤,心软之下,一句“没关系”几乎瞬间就要脱口而出。
“啊——”
外头谢昭一声惊叫,顾令璟神色忽紧,抛开谢沅的手就一阵风似的下了车。
谢沅掀起帘子时,他已经赶去了谢昭身边:“连路都不会走,你还能做什么!”
话说得嫌弃,他手下却极其小心地扶着谢昭上了马车。
不想谢昭刚坐稳,竟反手将他也拽进了车里。
“我长姐身体不适,你打扰她做什么?还得我亲自看着你!”
顾令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谢昭炸毛,马车里吵吵闹闹,却透着异样的和谐。
谢沅低头看了看留有他余温的手,顿了半晌,紧紧攥起。
半日后到了忠义伯府。
谢昭被顾令璟扶下马车后,赶忙跟在了谢沅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前问后,关心谢沅。
“长姐,这不是桃颐院的方向吧?”谢昭忽地问。
“先去寿恩堂,再去正院,回府该先给祖母与母亲请安。”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寿恩堂外。
谢昭气上心头:“长姐身体不适,婆母便该体谅,拿着规矩当死物,凭白叫人受罪,这是什么道理?!”
“住口。”谢沅连忙呵斥。
只是她声量不小,里头的人都听到了。
忠义伯夫人愠怒的声音传来:“伯府的长辈从没叫儿媳晨昏定省,也没有过苛责,谢家若觉得委屈就回去,璟哥儿一纸放妻书,好聚好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