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瑛更不屑了。
不过是想要争宠罢了,弄这么多花样也不嫌累的。
现在自己争不了宠了,便来怪罪旁人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有什么资格来指挥她
碧瑛索性翻个白眼,直接走了。
蓝璎在旁道:我便说了,姑娘昨晚应当收起来的,你看……
蓝璎。成溪儿徐徐开口,话语温和,却不容置疑:现在开始记住,昨晚我们都没留意花被浇湿,我昨日回来后,便让他们留意,现在出了事,也不是你我的责任,明白
蓝璎愣一愣,低声说了句明白。
成溪儿看看日头,在院内砖地走了一圈,选了日头最毒的位置,撩起裙摆缓缓跪下。
蓝璎眼皮一跳:姑娘!
成溪儿未理,将身子跪得笔挺,神情从容。
两个太监看她这样,都是暗暗发笑,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只觉得是傻透了,竟自己罚自己。
方池从另一边走过来,便看见她在当中跪得笔直,忙跑过来道:这是怎么了,姐姐,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成溪儿平静道,你不用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方池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徐志陵领着一队人过来。
本是笑容满面的大太监,在看见眼前这场面时,也是满脸惊讶,口中哎哟着走过来:成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成溪儿没答,先反问了他:敢问公公是来做什么
徐志陵道:自然是来取晒好的花,皇上昨日喝了姑娘的茶,很是喜欢,在姑娘你说会自己晒花后,皇上不放心宫里其他人的手艺,就等着来拿花呢。
那怕是要让皇上和公公失望了。成溪儿道,是我不好,让那花淋了一夜的雨,现下都废了,因此特在这里等待公公。
这……
徐志陵到那桌上一看,那花先是晒过,后又淋了雨,确实有些不能看了。
事已至此,蓝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到方才成溪儿的话,她眼眸一转,便扑通一声跪下了:公公,这实在不是我家姑娘的错,还请公公明鉴,昨日姑娘从养心殿回来后,便特意吩咐了碧瑛和小福小贵,要他们定要看好花。
姑娘本是觉得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交给他们定然放心,又因头疼睡得早,也根本不知道下雨的事情,谁想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收花……
蓝璎咬咬唇,瞪向旁边的人:方才姑娘询问,他们却还振振有词,称下了雨,姑娘不该让他们出来收花呢。
蓝璎。
等她都说完,成溪儿才开口阻拦:本就是我自己的差事,是我的过错,何必牵扯他人,是我昨日答允皇上,却未能做到,还请公公责罚。
徐志陵安静听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在皇帝身边多年,又是这宫里的首领大太监,对下自有一股威严在。
才将脸板起来扫过去,碧瑛和小福小贵便都跪下了,个个神情惶恐。
徐志陵冷冷道:既然觉得在这里当差太辛苦,那便去掖庭吧,也省了你们有才无处发挥作用。
公公、公公饶恕!碧瑛忙道,昨日、昨日姑娘根本没有吩咐过,奴婢、奴婢不知道是……
放肆。徐志陵话音愈发冷厉,无论有没有吩咐,你们在此当差,难道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吗竟然还怪起主子没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