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成溪儿轻声道,我知道王爷不是在气我。
那你觉得我在气什么
……不清楚。
成溪儿不明白他骤然阴沉的原因,也不懂他为何要离开京城,明明这里很危险。
沈清朔揽着她细腰,大手轻抚着她的背,缓慢道:本王车队明显被换人了,这些事情一向都是本王近身的人在安排。
所以……成溪儿明悟,有人背叛了您!
难怪他这般不悦。
前不久,陈武背叛沈清朔被斩,本以为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可现在看来,不仅全然无用,对方还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那为何不回京呢成溪儿不解。
他们既然想演戏,那便让他们演。沈清朔懒洋洋道,如今是他们在明,本王在暗,待将来他们唱戏到精彩处时本王再出现,你觉得会如何
可……您会很危险呀。
走出树林就好了。
沈清朔抬头望天,雨势已经有小的迹象。
雨季阵雨就是如此,来势汹汹,却走得也快。
树外雨雾渐熄,但冷气仍在,成溪儿缩在沈清朔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松木冷香,让她心中所有忐忑和焦虑都散了个干净。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糟糕,方才洒在林中的花粉,怕是被雨水冲淡了。
她焦急的容颜映入眼帘,让沈清朔低笑了声。
本王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失效。骨节分明的手捏捏她秀气鼻尖,他道,放心,还在。
那便好。
成溪儿摸摸鼻头,笑容傻气:王爷果然是最厉害的。
这点小事,也值得说厉害
沈清朔眉梢微挑,但心情莫名在好转。
雨势渐消,已是尾声,天边乌云也在缓慢散去。
在第一缕阳光照下时,成溪儿忽扬起头看他,眸光璀璨而坚定:王爷,此次回王府后,我能否也学些武艺再学些医药算卜,谋略兵法……一切能学的,我都想学。
溪儿不想再如今日般,突逢变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受伤,我想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为您扫清一切障碍,无往不利。
沈清朔怔怔然看着她,薄唇翕动,却说不出话。
他深邃眼眸里涌动起别样的情绪,让他自己都分辨不明。
只觉得眼前这姑娘……傻透了。
哪怕是他手底下最忠心的人,都不曾说过这样直白的话。
低沉一笑,他俯身捏着成溪儿下颌,哑声道:怎么,不甘心当本王的掌中娇雀了
不是。成溪儿连连摆手,焦急又慌乱道,溪儿不是这个意思,只要王爷需要,溪儿做什么都愿意,只是想为王爷出更多力。
才好站稳在宣王府的脚跟。
雀儿总有一天会腻,只有忠诚又好用的手下,能永远待在主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