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源几个孩子和下人们急成一团,忙吆喝着请大夫。
“我来瞧瞧孝纯县主主动开口,众人忙为她让开路。
赵瑾这才看到骆青云脸上脖子上都是指甲划痕,道道见血,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想来他方才在客院应该很好过。
把过脉后,孝纯县主从袖中取出银针:“骆大人是一时气急攻心所致,待我施针后便可醒来
“多谢县主
银针入体,骆青云眉头一皱,果然缓缓醒了过来。
待看到面前的孝纯县主时,他瞬间急喘了起来,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骆大人心绪不稳,还是扶他回去歇息片刻的好孝纯县主平静地收回银针。
骆思源忙吩咐小厮将骆青云扶了回去。
“骆大人身子不适,我等也不该杵在这里扰他歇息,扰骆夫人安眠,还是上过香便回府罢有人提议道。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这骆家太乱了,且目测今日之后名声就要臭大街,吃瓜也要离远点才是。
赵瑾也准备离开,回头一看,刚才还在原地的赵老爷却不见人影了。
“父亲去哪了?”她问赵夫人。
“方才骆恬派人来叫走他了赵夫人道。
见赵瑾眉头紧皱,她宽慰道:“骆恬不敢对你父亲做什么,且他身边也有人护着,不会出事……且你父亲也想见见她
赵瑾还是不放心。
穷途末路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即便赵老爷有防范也敌不过疯子。
而且:“我担心她将真相都告诉父亲
赵瑜的死对赵老爷打击颇大,若这时再叫他知道裴羡险些遭受骆恬的算计,只怕也要跟骆青云一样气急攻心了。
闻言,赵夫人顿了一瞬,转身叫人去找赵老爷了。
她竟忘了这茬。
赵瑾也使了个眼色给武燕,后者会意,悄声退了下去。
此时灵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和骆思源的兄弟姐妹。
赵夫人道:“我们先往府外走,待寻到你父亲只叫他往马车旁去就好
赵瑾点了点头。
只是他们刚走了一半路,就见赵老爷身边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脸色慌乱极了:“老夫人,老爷吐血了!现今已经昏迷,正在客院里,您快去瞧瞧吧!”
闻言,赵瑾几人都脸色一变。
“老爷如何会吐血昏迷?”赵夫人一边疾步往客院走去,一边厉声问道。
小厮忙道:“是表姑娘……不,是安远伯世子夫人,她请老爷去客院凉亭,不知说了什么,老爷勃然大怒,指着她大骂忤逆不孝,随后世子夫人脸色忽然就变得可怖,说了几句话后,老爷似乎惊愕至极,然后猛然吐出一大口血,便倒下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世子夫人要与老爷单独谈话,老爷便叫我们在远处候着,只见其人不闻其声……奴才该死,实在没法第一时间护住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