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和沐柏川顾不得旁的,皆朝着声音发源处走去,沐柏川走至半道,指着一脸败相的叶鹤眠对小九道:“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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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沐少主。”
小九神情冷凝的盯着叶鹤眠,后者嘴中不停的呢喃着什么。
他明明控制好了用量,就算发作,也应该还要过段时间发作才对!
那边,一名女子正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鼻翼一张一合,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就因为一直在喊叫而变得沙哑,胸口沉重的起伏着,嘴唇也跟着在颤抖。
眼见女子不能配合治疗,沐柏川直接反手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女子软绵绵的倒下去,二人也得以安心诊脉。
“她怀孕了?”沐柏川倏的收回手,看向早已经六神无主的年轻人。
年轻人也有些懵,反应过来后脸色唰的白了下来。
“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娘子!”
“你先别吵。”
沐柏川眉心拧成一团,年轻人当即止住了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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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女子检查了一番的姜绾神情同样不好。
她让白芷将程航喊了过来。
“舅舅,给这位娘子安排一个干净点的房间,她的情况有些麻烦。”
“我这就去办。”
程航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符合姜绾条件的住处,而她也在这期间和年轻男人了解了女子的情况。
他们是去年才成亲的,男人名叫陈长根,女人叫何秀莲,家在清阳县,因为旱灾,家中颗粒无收,父亲母亲让他带着妻子到县城投奔亲戚,结果染上疫病,亲戚不愿意让他们进门,他们无依无靠,只能靠着每日的救济勉强过活。
“王妃,我家娘子这几日都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这样?”陈长根担忧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妻子。
“你先回答我,要不要救她?”
“要!求王妃救救我家娘子,您若是要诊金,那我就将自己给卖了,无论如何,求王妃救我娘子一命。”
姜绾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心情松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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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你家娘子应是在年少时没有怎么好好将养,内里本就有些亏空,这一路想来也受了不少的奔波和劳累,多番原因促使她病情爆发,这般情况本应该慢慢调理,但你们每日喝的药里面掺杂着不少的禁药,导致她体内血气不通,心脉多处受损。”
“除了我上面说的,你娘子脑袋里应该还长了个东西,是肿瘤,想要她活命,就必须把肿瘤给切除。”
姜绾徐徐开口,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让陈长根目瞪口呆。
王妃前面说的那些,心脉受损什么的,他姑且还能听的懂,可这后面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他完全不懂。
好好的一个人,脑子里怎么会长东西呢?
不说他一个完全没接触过医理的粗人,就是沐柏川,对姜绾所说,也是一知半解。
心脉受损,他把脉就能够得知,但脑中长肿瘤这事,对他来说也是闻所未闻之事。
待消化了一定的时间后,沐柏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说的肿瘤,是不是指她脑子里多了一块不该有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随时都可能会危急到她的性命?”m。bīQikμ。ИěΤ
“字面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条件有限,我尚且还不能知道这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但不管是什么性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肿瘤切除,也就是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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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替女子盖好被子,抬眼看向陈长根。
“如今你的妻子昏迷不醒,你是她夫君,要不要做这个手术由你来决定,不过,有些事情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陈长根脸色发白,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王妃你说,我听着。”
“我要和你说的是,做了手术,也不代表就一定把你娘子的命给救回来,这个过程会有很大的风险,我只能和你保证,我会尽力而为,帮你把你娘子的命和腹中的孩子给保住。”
陈长根消瘦的身子摇摇欲坠。
“王妃,如果不做这个手术,娘子会如何?”
“随着肿瘤变大,她的神经会被压迫,导致供血不足,轻则脑部瘫痪,重则丧命。”
陈长根咬紧了牙关:“恕长根冒昧,敢问王妃有多大的把握?”
“一半。”
如果是在现代,条件充足的话,这个手术对她来说难度不算太大,但在眼下,能保证有一半的把握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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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与不做,全看陈长根的选择。
是将妻子的命交给一个不甚熟悉的陌生人,还是听天由命,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姜绾也不急,静静的等着他做出决定。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长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对着姜绾拱手,眼中含泪。
“王妃,我做,能不能保住孩子无关紧要,只求王妃尽力保全娘子的性命,她是个苦命人,我不能让她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