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分手的话是可以随说出来的吗?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挺沉稳的人
乔荞失望极了。
又道:
“商陆,你们男人真的很奇怪
“不赚钱不能干的女人,你们嫌弃她没用,嫌弃她是黄脸婆
“赚钱的能干的女人,你们又嫌弃她不顾家
“你拿我跟陈亚军那种货色相提并论?”商陆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平时确实是挺沉稳冷静的。
遇到乔荞的事情,却无法冷静。
尤其是被她冷落被冤枉了。
他申明道,“就算你不赚钱,我也能养你,我怎么可能跟陈亚军一样,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不赚钱不能干?”
“是
乔荞一声冷笑。
“你确实能养我,你也养得起我,太养得起了
“可是我乔荞从来不喜欢靠男人养,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可能不赚钱闲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这些话结婚的时候,她说得很清楚的。
她冷静下来,又道:
“商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能不能接受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更重要的我
“如果不能接受,我觉得分开是我们俩最好的选择
“如果分开,领证那天,我给你的那份结婚协议,你正好可以用得上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纠缠
就算他是鹏城首富又怎样?
她不稀罕他附加的那些财产和身份地位。
她要的是,一个纯粹的坦诚有责任心的丈夫。
跟他的身家身份毫无关系。
所以,离婚的话,她不会要他一分钱的财产。
啪!
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
温州的一月份,其实挺冷的。
比鹏城冷多了。
车间外面没有空调。
乔荞有些哆嗦。
平日里那么抗冻的她,只感觉扑打在身上的风,像刀枪一样穿过身体。
竟然还有雪花从天空中飘下来。
在鹏城,从来见不到雪花呢。
望着落雪稀疏的天空,乔荞思绪飘远。
四岁的年龄,别人都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撒娇。
她却跪在妈妈面前,抱紧妈妈的腿,求妈妈带着她一起走。
妈妈一脚踢开她,说她是拖油瓶,带着她没办法再改嫁。
妈妈的脸,她已经模糊了,记不太清了。
可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个下雪天。
妈妈抛弃她时,她的心跟结了冰似的,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