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去长安侯府拿她的嫁妆,她也只是让戚飞柔把祖父祖母为她准备的嫁妆还给她而已,并没有问戚飞柔他们要一个铜板的嫁妆。
长乐跟卫承宣说,以后同卫承宣过一辈子,心中下意识想的也只是跟卫承宣如同合作关系一般过一辈子,而非是真正的亲近之人。
所以留下老人家,长乐才会下意识的觉得此举会给卫承宣带来不便,想着快些解决掉老人家这件事。
卫承宣知道长乐的这些改变,他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刺激长乐,让长乐就此依赖他,而是表明他自己的态度。
长乐抿紧了唇,听了卫承宣的话,半晌才找回声音。
“我知道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
若当真是亲密无间的两人,这又哪里是需要注意的事情。
长乐依旧没明白,不过卫承宣不会逼她。
“嗯,不急,我们慢慢来。”
“睡吧。”卫承宣捏了捏长乐的手,给她安抚。
长乐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卫承宣刚才说的话,以至于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眼下都有一些青色。
“王妃昨夜没睡好吗?”菊冬给长乐梳妆,见长乐眼下有青色,多用了一些脂粉替她掩盖。
“睡的晚了些。”
“菊冬,你今日还是去衙门打听打听,有没有哪户人家寻人的。”
“另外再替我送封信去驿站。”
长乐说了要给花长卿写信说花芷瑜勾搭上大皇子的事情可不是吓唬着花芷瑜玩的。
当然她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帮花长卿,只是纯粹的恶心花长卿和花芷瑜而已。
上午的时候,长安侯府果然安排人送了长乐的嫁妆过来,而且为了表示他们的真诚,还是由戚飞柔亲自送来的。
自从上次长乐去长安侯府搬走了祖父祖母为她准备的嫁妆后,长安侯府就空了一大半,如今再送这么多的嫁妆过来,长安侯府老底都要被掏空了。
长乐清点了所有的东西,还算满意,“你这是把为花芷瑜准备的嫁妆都先挪过来了吧?”
以长安侯府现在的家底,一天的时间可凑不够这么一份丰厚又体面的嫁妆,唯一的可能就是直接挪用了原本就准备好的。
戚飞柔偏宠花芷瑜,为花芷瑜准备的嫁妆自然不会寒碜。
不过如今全都到了长乐的兜里,花芷瑜在家里怕是气的要吐血了。
戚飞柔的脸色不好看,一是不高兴长乐从长安侯府拿走那么多的家底,二也不高兴长乐何时攀上了瑞王府竟也从未跟他们提过。
“长乐,你现在同我们除了银子就没有别的可说了是吗?”
“我们到底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我就不明白,难道让长安侯府丢脸就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吗?你到底怎么想的?”
长乐勾唇,“怎么没好处?我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