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辉本来还想冒充显摆一下自己,结果被夸得脸上臊得慌,连连摆手道:叶三哥你误会了,我哪有那么厉害,这些都是之前刘师父自己讲的,我说给你听罢了。
原来如此,刘师父果然是太了不起了。叶三哥连连感慨,若是能有幸听他老人家亲自讲解,那可就……
叶老三话没说完,因为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齐孟辉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响了起来,叶老三也突然觉得自己腹内空虚。
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为了修那个香炉,两个人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齐孟辉笑着拍拍肚子道:这会儿才突然觉得饿,叶三哥早就饿坏了吧
走,我请你吃饭去!
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吃饭的时候叶三哥你顺便教教我,你这么好的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说罢,齐孟辉不由分说地拉着叶老三出去吃饭了。
两个人在胡同里找了家羊汤馆,一人先热乎乎地喝了一大碗羊汤,然后齐孟辉又点了炒羊杂、烧羊血和一盆羊蝎子。
再来上一壶酒,大冷天的吃起来甭提多舒坦了。
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
叶三哥,以后再来直接找、找我,我、我再带你逛库房……、
多谢齐小兄弟了,咱们后会有期。
叶老三没喝太多,向齐孟辉问过路之后,准备去医馆看看还在养伤的叶昌瑞。
两个人便直接在羊汤馆分开。
齐孟辉喝得微醺,哼着小曲儿回了将作监。
刚迈步进了竹木务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齐孟辉在这儿呢!回来了!
紧接着就跑上来两个同为学徒的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把他给钳制住了。
齐孟辉被吓出一身汗,酒都跟着醒了大半。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师父到处找你,你跟我们过去就知道了!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侧的人平时跟他关系较好,低声道:你是不是犯什么错了,刘师父为了着急,都快把竹木务给翻了个底朝天。
齐孟辉一听,这下酒彻底醒了,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分。
完了,肯定是东窗事发了。
被带到刘师父面前的时候,齐孟辉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刘师父摆手让其他人下去,紧紧关上房门才问:齐孟辉,这个零件儿是谁做的
齐孟辉一听果然是这件事儿,直接瘫软在地,浑身发抖,半晌才拖着哭腔道:刘师父,都是我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把您的香炉弄坏了的,您要打要罚,我齐孟辉都认了。
刘师父听了这话,急得直跺脚。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换上去的这个玩意儿,是谁做的!
我、我做的……齐孟辉想自己承担下来,没有供出叶老三来。
你做的你也真敢说,你有这手艺么!刘师父都被他给气笑了,赶紧说,谁做的,我有要紧事。
刘师父说完,看到齐孟辉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又一拍脑门道:你看我,光顾着着急去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也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我只是想知道这是谁做的。
齐孟辉闻言抬头看向刘师父,似乎在验证他刚才这话的真伪,是不是为了让自己说实话而撒的谎。
我找个人有正事儿,你赶紧的!刘师父催促道,我是那种说谎的人么
齐孟辉一想也对,刘师父在竹木务之所以这么受尊重,除了他手艺好,更是因为他人品好。
而且如果刘师父真想查的话,秦家今日送人过来的事儿,根本也瞒不住。
想到这里,齐孟辉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经过全都说了,最后还强调道:刘师父,东西真是我弄坏的,叶三哥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为了帮我才做了这个零件,希望能帮我蒙混过关的。
刘师父却根本不关心这些,只追问道:那他人呢在秦府么
啊我也不知道……齐孟辉被问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