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吧。”
出了此事,三人再也没了采摘的兴趣,沈妙言看了看采摘了满满半布袋的茶叶,开口说道。
几人坐着马车往回走去。
傍晚时分,几人刚好赶回了五台山,毛二蛋从寺门口等着,看他模样似是等了很久,面色带有一丝疲倦。
他看到沈妙言后,走下去迎接,并对着沈妙言开口道:“小姐,查到了。”
“那暗卫本是为了感激太子,打算和盘托出的,当时改了口,是因为他的妻儿被拓跋真喂了毒药。”
“属下也是搜查了他曾经住的屋子才知道,他的妻子因常年病痛,不得不靠着拓跋真给的药生存。”
“说是止痛健体的良方,实则是慢性毒药,并且每月都得有解药才行。”
“属下听那暗卫妻子说,拓跋真一开始就会找人从跟随他的这些人的家人里入手。”
“无论家里人有没有抱恙的,都会劝他们吃下这种慢性毒药,并以补药为名,让他们坚持服用。”
“知道慢慢被人察觉,而后他会每月让下属给他们分发解药,若是其中有人背叛,则拿此事进行威胁。”
“这毒药是特别制作而成的,寻常人不太好找解药,这也是为什么那名暗卫后来死活不供出拓跋真的原因。”
“因为他妻子毒发了…”
“不过…”
沈妙言听出毛二蛋话中带有迟疑,便开口问道:“还有什么?”
毛二蛋开口道:“属下只是感觉很奇怪。”
“那暗卫在被抓时,仿佛一点也不意外,只不过一直用手护着胸前的东西。”
“属下将他拖下去时,查看了他怀中之物,似乎是一个很旧的药方,上面还带着…”
毛二蛋紧皱眉头,似是在努力回想着,他想了片刻,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开口道:“上面好像还签有太医院里人的署名。”
沈妙言瞬间瞪大了双眼,开口道:“拿给我看看。”
毛二蛋一边和沈妙言走着,一边开口道:“这,属下并未随身带着,放回了那暗卫房中的匣子里。”
“属下这就领您过去。”
毛二蛋带着沈妙言朝暗卫的房间走去。
“那暗卫的妻儿可还在房中。”
沈妙言开口问道。
毛二蛋点点头,开口道:“正是,属下去的时候,那两人正在收拾东西。”
沈妙言不再言语。
待迈进了暗卫住的屋子,毛二蛋径直走到了小匣子旁,将里面的药方拿了出来。
沈妙言仔细一看,果然是太医院专用得纸,并带有太医院专用署名。
只是纸张有些发黄,看上去有些年数了。
沈妙言用手指轻轻摸索着这张纸,前世她被人下毒,在软塌上躺了整整七日。
太医院不乏也有自己的人,日日拿着药方过来给她看,本是她最相信的人,可没想到最后那太医也背叛了她。
这到底是不是那位给母亲看病的太医留下的,太医院的署名一般都是主治医生,为何这张纸上,只写了太医院这几个字,后面并没有跟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