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追究,不应该追究所谓的瞒报,而是因为追究石立国玩忽职守!尸位素餐!”
童师成道:“这个石立国,仗着自己有石家做后台,做事太过无法无天。”
孟海德道:“如果不是原本的县令牵扯到了闫孝国案中,他是没有资格当县令的。”
“现如今闫孝国案风波过去,本府也是时候整肃一下府内各县的领导班子了。”
童师成道:“大人言之有理,但想要罢黜石立国。。。。。。石家人大概率不会同意。”
孟海德道:“这件事儿本府会处理,现在要做的,是指派官员下去救灾。”
“童大人,这件事儿就交给你来办了。”
童师成点头:“下官领命。”
。。。。。。
南河县,县衙。
邓杰领着陈浪来到了县丞的办公的房门口,道:“大人,陈公子来了。”
房门“哗”一下打开,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范城出现在了门后。
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臭味。
虽然范城冲锋在救灾第一线,更多是为了博取名声,但正所谓论迹不论心,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作为本县的二把手,能把自己的地位放的跟普通小吏一样,踩泥坑背老妪,那他就当得起一声“青天大老爷”。
“大人找学生何事?”陈浪微微躬身,问道。
范城道:“你先坐,本官洗把脸。”
“邓杰,去泡壶茶来,越浓越好。”
陈浪撇了一眼邓杰,没想到这个普通差役,竟能受到范城的重用。
看来只要日后不作妖,当个捕头是妥妥没问题的。
范城洗脸归来,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光,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笑道:“本官这个邋遢样子,让你看笑话了。”
陈浪道:“大人言重了,你是为了百姓才搞成这样,现在整个南河县,谁不念大人的好啊。”
范城道:“也算本官没有白努力这一场。”
“言归正传,今天找你来呢,是本官碰见了一件难事儿,想问问你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陈浪道:“请大人吩咐。”
范城叹道:“缺粮。”
“这场洪水把本县通往广陵府的官道给冲毁了,车队无法通行,虽然本官已经让工房的人抓紧时间抢修,但至少也得五天,再加上运粮的时间,就得十天往上了。”
“而经过这几天的发粮,县衙的粮仓已经要见底了,最多在支撑两天。”
说到这里,范城自嘲的笑了笑,道:“说句诛心之论,虽然水灾死的人少,可也变相的加重了救灾的难度。”
“其他县死的人多,救灾的难度反倒是没有本县这么大。”
这话陈浪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笑笑。
范城吁了口气,道:“本官也挨过饿,知道那个滋味有多难受。”
“所以一旦喂不饱这些人,要出大事儿。”
“陈童生,你可有良策,帮本官、帮本县、帮所有挨饿受冻的灾民,渡过此劫?”
陈浪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学生需要回去做个实验,如果成功,所有灾民就都能得到一口饭吃。”
“当然,学生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如果失败,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范城点头:“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