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放回信封的时候,陈浪发现里面还塞了几张银票。
拿出来点了一下,足有二十两。
看来过去这段时间,家里的豆腐铺子挺赚钱的嘛。
但二十两也确实有点多,陈浪带来的钱还剩下好多,足够他之后的花销。
这二十两没必要动,留着带回家去。
接着陈浪又打开了老师写的信。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陈浪考完后,去拜访一位他的故友。
这位故友写的一手好文章,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陈浪写策论题的水平,能有一个非常直观的进步。
陈浪立刻换衣服准备出门。
换衣服的动静有点大,把徐飞吵醒了,他揉着眼睛问道:“陈老哥,你要出门啊?”
陈浪道:“嗯,老师让我去拜访一位故友。”
徐飞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随你同去。”
陈浪道:“你不是累了嘛,接着睡呗。”
徐飞道:“这会睡了,晚上怕是睡不着。”
“撑到晚上回来,睡个痛快的。”
陈浪也不阻止,等徐飞换好衣服后,与他一同出门。
来到这位老师故友韩先生的家门口后,陈浪客气的对门房说道:“晚生陈浪,奉家师盛褚良之命,特来拜会韩老先生,烦请通传一声。”
门房打量了他一番,冷漠的说道:“在此候着。”
府内,书房。
韩老先生盘膝坐在小榻上,他穿着一身蓝色儒衫,领口、袖口等位置都已经洗的发白,神色平静目光如炬,自带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在小榻的前方,有几个少年正在埋头书写,每个人的穿着都极尽奢华,其中一个更是广陵府有名的天才神童。
门房轻轻的敲了敲门,喊了一声“老爷”。
声音虽然轻,但也打破了书房内静谧的气氛。
韩老先生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略有不快的问道:“何事?”
门房小心翼翼的回禀道:“有一个叫陈浪的,说奉家师的之命,特来拜会老爷。”
陈浪这个名字,已经在广陵府的文人圈层中传开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少年们,也纷纷停了下来,目露惊讶之色。
韩老先生捋了一下山羊胡,问道:“是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陈浪吗?”
门房道:“小人没有细问。。。。。。不过看他的年龄相貌,应是此人无疑。”
“他的家师,姓甚名谁?”老者又问。
“盛褚良。”门房如实回答。
韩老先生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呵呵,有趣得紧。”
“我说这小子怎这般猖狂,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不过盛褚良,你让你徒弟来拜访我。。。。。。我看你当真是老糊涂了。”
韩老先生在小榻上自言自语,下方的学生们,也在小声议论。
“据说这个陈浪的诗作,都是他老师代笔。”
“一个只知道挣钱的商人,怎可能写出那样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