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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渊赶到医院的时候,许一柔正蜷在病床上瑟瑟发抖。
“一柔。”
许一柔听到陆时渊的声音,侧眸看向他,眼泪顿时泉涌一般流出来:“时渊哥。。。。。。我看到他了,他刚才就在病房门外,我看到他了!”
昨天案发后,许一柔的养父许和平就不见了,警察到处搜索,但一直没有找到人。
“你和护士说了吗?”
“说了,可是护士说我看错了,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疯子,可我没有疯!”许一柔一把握住了陆时渊的胳膊,表情恐惧,“时渊哥,我没有看错,我真的看到他了,他就站在门外,龇着牙朝我笑,说要把我扒光!他好可怕!好可怕!”
医院到处是监控,许一柔的养父许和平犯案在逃,不可能这么嚣张出现在医院威胁许一柔,陆时渊知道,这一切肯定是许一柔的臆想。
她受了刺激,精神不太正常了。
“一柔,警察正到处那个欺负你的人,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伤害你。”陆时渊拍了拍许一柔的肩膀,“你要实在害怕,我派两个人来保护你。”
许一柔抬眸,泪眼朦胧地看着陆时渊:“时渊哥,你就不能在这里陪我吗?”
“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也是,你那么忙,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陪我。”许一柔的眼泪又滚落下来,“可我很害怕,就算在医院是安全的,我出院后怎么办?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他如果再来找我。。。。。。”
“我到时候给你安排个住处,等你养父落网之前,我会派人一直保护你的。”
许一柔感动。
“谢谢时渊哥,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不用客气。”
陆时渊记得自己小时候刚进孤儿院的时候,也很害怕,孤儿院那些大孩子排外,动不动就欺负他,那时候,是比他小一岁的许一柔站出来安慰他,开导他,为了让陆时渊能稍微开心一些,许一柔甚至把自己藏了很久舍不得吃的一根棒棒糖给了陆时渊。
那是陆时渊吃到的第一根棒棒糖。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彷徨无助害怕的时候,许一柔带给他的温暖。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对了,时渊哥,昨天是你的婚礼吧,因为我的事情,错过了婚礼,嫂子没怪你吧?”
陆时渊想到盛星奈甩到自己脸上的那个巴掌,他舌头顶了顶脸颊。
“你嫂子大度,她没怪我,人命关天她很理解,她也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生命。”陆时渊说。
许一柔垂头,在陆时渊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暗了暗。
“嫂子真是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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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奈在宋卿妤的酒庄里休息了两天,手机关机,清清静静地躺了两天。
两天后,她收拾好自己,回了律所上班。
她和陆时渊的婚礼,给律所的所有同事都发了请帖,结果婚礼就这么黄了,现在所有同事看到她都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戳到她的痛点。
盛星奈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有点不太习惯。
“你们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没结成婚而已,又不是要死了,没那么惨!”盛星奈说。
“谁同情你了,我们只是在想,你的婚礼吹了,礼金是不是该退一下?另外,办公室的男同事们是不是又有机会追求你这位律政佳人了?”律所合伙人罗嘉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