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将任何事儿一笑而过。
谢谢她从不让他改变,而是自己默默接受,承担一切……
谢谢她降临在那个炎热又枯燥的盛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都说越懂事的人越是要被辜负,程澈想让她赢。
程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他剥开包装纸,递进她的嘴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纠正她,“不是喜欢,是爱。”
——不是喜欢,是爱。
巧克力的甜和涩在云想的嘴里迸发,她靠近他,非要让他也尝尝这巧克力腻人的甜。
他不拒绝,主动吻她。
巧克力的苦涩和她的甜混在一起,他不觉得讨厌,只觉得令他着迷。
……
晚上,程枭醒了。因为吸入大量浓烟,呼吸不畅的原因,暂时还不能说话。
他整个人很虚弱,脸和手上都是被树枝割伤的伤口。
程枭的上级和战友们接到消息纷纷来看望程枭,病房里站满了人,花束和果篮堆满了病房角落。
他们有人穿着制服,有人穿着便装。
陆军总院最不缺穿军装的人,可每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他们脊背挺拔,神采奕奕,真的很标志。
云想透过人与人的缝隙看望病床上的程枭。
程枭似乎也在透过间隙看着她,他扬了扬嘴角,好似在安慰云想些什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程枭一时间不能归队。那些人安抚着胡楠的情绪,并且排好了照顾程枭的班。
那种拧成一股绳,战友同心的感觉让人心生温暖。
“小澈,看到你爸爸这样,还敢报消防不?”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
程澈抬头,嗯?
众人纷纷望向程澈。
尤其是程枭,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神里五味陈杂。
程澈抿了下唇,他“嗯”了一声,冷静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