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药商一听,腿脚发软,险些平地跌跤。
还来……
“随时恭候大人。”众药商赔着笑脸,比哭还难看。
已走远的费楷,听到周泊序的话也擦了把额上冷汗。
可不能再让他来了!
这一趟他半文钱没捞着不,还挨了一刀,弄不好还要被事后参奏。
再来一趟,他还活不活了?
五月的已有些热了,正午时分太阳更是毒辣,但为了尽早赶回端州,队伍顶着烈日出城。
费楷遥望着驶远的车队,面色阴狠的吩咐师爷:“找人将风声透露给黑狼寨,做干净些,别暴露身份。”
他要让周泊序再也没机会来大磐城,更没机会回上京参奏他。
“是。”师爷领命,快步离去。
与大磐城的艳阳灼空不同,端州的是阴翳沉沉的。
“殿下,要下雨了,回去吧。”沈长泽轻声提醒。
他前几日押送第三批钱粮抵达端州,得知端州事态严重,需要人手,便留了下来听从郁承差遣。
郁承望着一排排临时搭建的屋棚,因没有门,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简陋的屋中地上铺着干草和粗劣草席,男女老幼同住一屋,染疫的百姓蜷躺着,精神好点的在空地生火煮粥熬药,互相照顾。
也幸好如今是夏日,夜里不冷,否则慈宿住条件,怕是要冻死不少人。
不忍的收回视线,郁承眉头紧锁的怅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场雨落下来,又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沈长泽没吭声,默默跟着郁承往马车走。
久晴必雨,听闻端州已晴了许久,下雨是无可避免的。
他们改变不了意自然,只能期盼这场雨不要下大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