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可怜戚酒?她已经失去父母了,再让她失去婚姻?”
幸运反问她。
最讨厌别人卖惨。
“你很喜欢她?”
李悠然压制着不满问她。
“我不过是看不过你们一群比人家大好几岁的人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她不过才二十岁出头,一定要让她小小年纪经历这么多黑暗吗?”
幸运说话温和了些,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她看戚酒那小心谨慎的模样,真怕戚酒内心已经步入黑暗,甚至一个不留心,说不定这一生都会有阴影。
“可是我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李悠然依旧是恳求的姿态。
“可是她的人生才要开始。”
“说到底你还是站在她那边。”
“我站在她那边?你不觉的自己很自私吗?你得了绝症,你想要死得瞑目,所以我们大家就都要配合你?我们是菩萨吗?李悠然,我们是怕疼的凡人啊。”
幸运又讲。
“那你要我怎样,就这样死?”
李悠然眼泪刷的掉下来。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好。”
“……”
李悠然惊呆的看着眼前人,不一会儿就又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
陈州路公寓。
男人才刚打开卧室的门,就被手机铃声吓一跳。
而床上原本睡着的人也立即爬了起来:“谁?”
“我。”
傅沉夜无奈,只好打开了灯。
戚酒被光照的眯着眼,等好不容易适应了看清他,这才放松了点。
他怎么又大半夜跑过来?
可是他在打电话,她便暂时安静着。
只是忍不住望着他,他好像在皱眉头?
他不高兴吗?
又出什么事?
她情不自禁的去担心。
“晕了?晕了不是应该打给医生?”
傅沉夜说完挂了电话,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