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旌还是没有回来。
苏樱坐在院子里,面前是自已的画架,她画的正是自已家院子的景象。
这样的画儿她已经画了许多,将院子里的植物的成长过程都画了下来,希望等到谢旌回来后给他看。
虽然他不在家,但是苏樱也想让他有种从来没有离开家的感觉。
“小苏,你的信。”艾大姐挺着肚子进来说道,“刚才我去拿信看到有你的,就给你拿过来了。”
“谢谢艾大姐。”苏樱接过信看了眼,是之前自已供过稿的那个出版社的。
艾大姐站在她的画架前,看了眼苏樱的画,啧啧称奇,“画的跟真的样,真厉害!”
“就是画着玩。”苏樱说着搬了把椅子过来让艾大姐坐下。
艾大姐坐下后跟苏樱闲聊了几句,还夹杂着“啪啪啪”拍蚊子的声音。
她不拍还好,她拍,苏樱顿觉身上好痒。
刚才心画画,被蚊子叮了都没有感觉,现在才感觉痒得不行。
西林这边的蚊子跟沪市的不同,这边的大多是大花蚊子,老大个,咬人又狠又痒。
苏樱从小养的娇气,旦被蚊子叮了就会起来个骇人的大包,并且痒的睡不着觉。
这个毛病直到前世自已下放劳动直接被蚊子叮的胖了圈才治好。
苏樱有时候都在想,到底是浑身都被叮了所以导致痒到极致不觉得痒了,还是自已的身体已经对蚊子产生抗体了,总而言之,上辈子自那次自已被叮的很惨之后就不怕蚊子了。
但是这辈子,也许是抗体还没有形成,还是很痒。
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个不确定的抗体,专门去蚊子窝里喂蚊子吧。
强忍着不去挠蚊子包,就听到艾大姐说道,“老郝的转业申请批下来了,估计再有两个月就走了,这下总算是圆了他的心愿了。”
听到艾大姐的话,苏樱很是惊讶。
艾大姐口中的老郝正是他们团的副团长。
个存在感特别低的人,据说早就想转业回家了,所以对于团里的事务也不上心,现在终于批下来了,也算是求仁得仁。
艾大姐道:“你对于老郝不了解,他结婚早,十九就有孩子了,现在都当爷爷了,门心思想着回家抱孙子,早就不想在部队里待着呢。”
原来如此,苏樱点了点头。
很快就又想到了个问题,郝鹏云转业回家了,那三团的这个副团长位置?
苏樱看向艾大姐,艾大姐笑笑,“我听我们家老钱的意思是这次不从上面派人了,应该就从咱们团里提拔。”
苏樱惊讶的看了眼艾大姐,艾大姐虽然为人随和又热情真诚,但是平时不该说的话是个字也不会提的,这就是作为政委家属的觉悟。
但是今天说这些……只有个解释,那就是钱政委让她跟自已透露口风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