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绝对不能姑息,这兰丫头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连嫡姐都害。”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往日看着挺乖巧的一孩子,背地里嫉妒心这么强。”
“人人都有嫉妒心,可嫉妒是一回事,谋害嫡姐又是一回事,她能想到买通山贼侮辱嫡姐的法子,就能说明她这个人已经坏到无药可救了。”
几个姨母舅妈在叔祖父的带头下,纷纷表态,联合数落君嫣兰,将她贬低的罪无可恕。
可是无论她们骂的多难听,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如何处置君嫣兰。
那些叔叔舅伯,甚至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看法。
男人们考虑的总是与妇道人家不同,他们比起君未雪和君嫣兰的私人恩怨,更在乎的是家族荣辱与颜面。
如何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影响到自身的利益才是要紧事。
说到公道,君父忧虑忡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雪儿,你妹妹确实有错,那你想怎么做?”
他这么一问,无数双眼睛全都对准了君未雪。
君未雪能够从这些紧张的目光里感受到一部分埋怨,对,埋怨。
尽管她是受害人,可她现在当着这么多族人长辈,以及侯爷和夫人的面,将此事捅穿,简直是别有用心,可恶至极。
因为长辈们都认为,这种丑事应该偷偷在家里解决,家法处置了事,可要搬到明面上,那就是家丑外扬,小事闹大,影响君家的颜面。
君未雪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反握住叔祖父苍老的手,坚定地望着他老人家道:“我想要秉公处置,将君未雪和王彪都交给衙门。”
此话一落。
除了叔祖父和老大君不还,君父以及其他长辈的脸色都变了。
包括坐在主位上,一直不吭声的侯爷和文氏。
君父呛了一下,连忙皱起脸训斥:“雪儿,你这就闹过了,一点家事,哪里需要状告到衙门?”
君未雪冷冷看过去,“家事?她贿赂山贼,买凶害人,这已经触犯了我渊国律法,是刑事不是家事。”
君父被驳的脸色难看,“话虽如此,可她终究是你妹妹,她犯了错,我和你母亲,还有侯府夫人都会处罚她,何必需要告到衙门闹大。”
严氏也帮衬着说情:“是啊,告到衙门按照律法处置,那可就无法收场了,就算兰丫头再怎么坏,但她也已经受到了报应,对你也再构不成什么伤害,这件事就关在家里解决算了吧。”
其他人也犹如枪头草一样,纷纷倒向君嫣兰这边,替她说情。
刚才还一口一个君嫣兰该死的,这会也变成了血浓于水罪不该死。
可君未雪却神色坚定,一副铁了心要追究到底的的态度,“我说了,我要的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