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好是被下人阻止了,只怕要是晚到一步,这两人就要干出给祖宗脸上蒙羞的龌龊事!
文氏越想越心惊肉跳。
完全将这出媳意外怪罪到了君未雪的头上。
也不管君未雪为什么会出现在刑房,更不在乎那个山贼是死是活。
她现在唯一在乎的是,如何才能赶快将君未从府里赶走,避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继续勾搭她儿子。
文氏得来这个消息,并不是刑房看守或者府医那边传来的,是朱雀传给她的。
朱雀昨晚根本没睡,陆炳出门,她也被惊醒跟着出了门。
因为她练过武的缘故,脚步比起一般人要轻,所以陆炳也没发现她在跟踪他。
然后,她就看到陆炳急匆匆的去了刑房,里面不断传来陆炳和君未雪谈什么情啊爱的声音。
她知道世子爷心里还有君未雪,可她没想到,世子爷在自己府里,竟然都还忍不住半夜私会这女子,也不怕落下闲话。
一是心里气愤,二是为保全世子爷的名声,她转头就将这件事打小报告给了文氏。
文氏对朱雀的这个举动非常满意,也顺带着将朱雀纳入自己人的行列。
她说:“你做的对,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昨晚目睹的下人,你传话下去,要是敢泄露半个字,那就乱棍打死。”
朱雀点头:“夫人说的记下了。”
文氏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你去把炳儿叫过来吧,我要找他谈谈。”
朱雀告退。
就这样,陆炳和君未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搂搂抱抱的风波被文氏的及时处理给压下去了。
府里的下人暂时没有传开。
只是唯一麻烦的就是这柄儿,文氏担心他对君未雪过于长情,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
没一会儿,陆炳便来了。
陆炳朝着母亲恭敬请安,神色萎靡,一看便是没睡好,“母亲早。”
文氏打量着他,衣服未换,头发凌散,浑身透着酒气,一看就是为情所伤困扰了一晚上。
“你啊。”文氏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已经成家了,娶妻纳妾,不把心思放在家里,为何总盯着外头的女人?”
她并没有点破陆炳昨晚和君未雪见面的事,而是侧面提醒他应该把心思放在家里的女人。
陆炳宿醉刚醒,睡眼惺忪,精神不振,看着面前的母亲,仿佛都多了一个重影,“外面的女人?您说的是未雪吗?”
“胡闹!”文氏一秒变脸,又是惊愕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可叫她的名字?”
那君未雪可是个已婚的妇人。
“以前都是这么叫的,现在就不能了。”陆炳是真醉了,耸着肩笑了笑,直视着她母亲,笑意和平常很不一样,“若不是您当初非要去君家退婚,改成让我娶君嫣兰,孩儿早就得偿所愿娶到意中人了,何至于现在连叫一声她的名字就变的偷偷摸摸不合规矩?”
“你这话是在怪我?”文氏眸子瞪大。
“孩儿不敢。”陆炳阴阳怪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孩儿哪敢责怪母亲。”
他摇了摇头,唇角的笑越发讥讽,“孩儿要是真敢忤逆母亲,就会被世人骂大不孝。不孝的大山压下来,孩儿的仕途前程算是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