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看似和往常一样出门,毫无异样的独孤寻,眼眸中却闪过一抹锐意,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然后,君未雪就看到他上了一辆牛车,斜躺在稻谷铺成的车板上,撑着头闭目睡回笼觉了。
这样一来,君未雪也可以轻松一点,不用那么隐蔽怕独孤寻远发现了。
从乡路一直跟到主城区,君未雪见到,独孤寻远的牛车停在了一家名叫海上捞的酒楼面前。
酒楼从外看,装潢崭新发亮,门口还堆满了未扔的花圈,牌匾上的一手亲笔小楷漂亮至极。
就是海上捞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不知是何典故。
看样子,这就是远哥找的东家了。
比她想象中环境要好的多,而且看进出客人的衣着打扮,这里的消费应该不低。
不过,君未雪记得这条街道她都来过很多次了,从来没见过这家酒楼啊,大约是新开的?
君未雪还未来得及细想,独孤寻远已经下车进了酒楼。
门口的跑堂看到他,还打了声招呼,亲自带着他进了门。
君未雪连忙也想跟进去,看一看远哥干活的环境。
可惜,她还没踏进门槛就被店小二给拦了下来。
“何故拦我?”君未雪奇怪地瞥向那店小二,“我来吃饭的,不能进去?”
店小二长了一张圆脸,浓眉大眼,嘴巴人中那块还有一颗大黑痣,面相是憨傻,但一双眼睛却泛着精光。
他拦住君未雪,笑眯眯地解释,“看姑娘的打扮,应是成了家的妇人,我们这里怕是接待不了姑娘。”
君未雪没听明白,懵懂地反问,“成了家的妇人,怎么就不能接待?”
那店小二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很是含蓄地凑过来说了几个字。
君未雪秒懂,瞬间从脸红到脖子,臊地转身就走。
“这。。。。。。这竟然是不正经的地方。”
君未雪走了没几步,又不死心地回头去看那酒楼,发现进出的却是男子居多。
她不必可免地将此地往那寻花问柳之处遐想,并一棒子打死的迁怒到了独孤寻远的工作。
没想到,远哥口中的酒楼,竟然是花楼。
君未雪只听说过这种地方,但还没见识过,只当里面是极其污秽肮脏,恨不得马上远离。
而等她走远,没一会儿,独孤寻远又从酒楼折返出来,负手问刚才的跑堂。
“人走了?”
跑堂对上独孤寻远,立刻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对,当家的,人走了。”
独孤寻远挑眉,顺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同她说的?”
跑堂的如实作答,“小的就说咱店不接受良家妇女,怕进去了会被骚扰,惹上麻烦。”
独孤寻远乍一听觉得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但细想之下,又觉得哪里不对,脸色猛地一变。
“我去,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独孤寻远瞪了那跑堂一眼,骂也不是教育也不是,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