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她看向身后的丫鬟:“春桃,你去问问,母亲可是有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丫鬟点点头,利索的朝着苏母院子走去。
等她回来时,脸上却有些复杂。
“怎么了,可是母亲出什么事了?”
苏暖玉眉头紧皱,抬脚朝着苏母的院子便要去,却被丫鬟拦了下来。
“小姐,夫人没事,只不过昨夜贪凉今早有些发热。老爷已经请过大夫看过了。夫人说事情不能耽误,让您先去铺子里转转。”
苏暖玉松了口气,母亲如今年岁已然不小了,却跟个孩子一般喜欢吃凉食,如今倒是好,等她回来定要和父亲仔细说说才是。
想到这,苏暖玉转身上了车。
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驶,径直朝着典当铺子而去。
还未进门,苏暖玉就听到铺子里传出的争执声。
丫鬟为其推开门,屋内坐着一女子,那身影苏暖玉一眼就看出是阮青梅。
掌柜的见她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般,连忙迎上前:“东家,按道理来说不该劳烦您,可是这位夫人在铺子里闹了一整天了,说是咱们骗她故意给低了价,非要补上才肯罢休。”
阮青梅是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当听到东家来了,顿时转过身。
“我说你们这个店就是坑人的,我那头面可。。。。。”
声音戛然而止,阮青梅骤然起身:“怎么是你?”
她攥了攥帕子,眼底满是恨意。
要不是苏暖玉闹了一通,让侯府倾尽家产赔了她嫁妆银子,如今这生活也不会过得如此艰苦。
萧澶渊的俸禄根本供不上一大家子,平时她还要维持面上的风光,无奈只能将值钱的首饰拿出来卖。
“原来是梅姨娘,若是觉得我典当铺给的价低,大可将银子还回来,首饰我们原物奉上即可。”
苏暖玉本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可转念一想,那日德顺看见阮青梅与苏晓娆在一起谈论事情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几分打算。
阮青梅死死护住怀里的银子:“苏暖玉,你就是瞧见是我来典当,便故意针对。这簪子可是纯金的,怎么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可你们家典当铺才给我十两,真是欺人太甚!”
吵闹声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对着典当铺指指点点。
掌柜气恼,怕影响声音,连忙将刚刚收起的簪子拿了出来。
“东家,可不是我们故意低价给这位,可您看,这簪子表面上就一层薄薄的金粉,里面都是铜的。咱还是看在这上头的宝石才给了十两银子。”
苏暖玉拿在手里,仔细检查着手里的簪子。
正如掌柜所言,这簪子就面上薄薄一层金粉,用的时间比较长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掉色了。
“你若是觉得典当铺故意骗你簪子,不如你我去趟衙门,好好理论一番?”
苏暖玉放下了簪子,抬头看向阮青梅。
去衙门?
阮青梅自是不敢的,她闹这么一通只想多要些银子,回去好打理家里。
要是闹到衙门了,萧澶渊估计又要说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阮青梅灰溜溜缩着脑袋,带着丫鬟离开了。
将人打发走后,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东家还好您来了,这位。。。。。。”
苏暖玉知晓他想说些什么,点了点头,将簪子放回到了柜台上:“她身份特殊,你不好说话也是正常的。铺子这些时日可还算妥当?”
掌柜连连点头,机灵的让人将最近的账目都拿了出来。
“最近铺子倒是营收不少,你做事我还算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