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萦绕在顾青雾鼻间。
那是一种木质冷香,清冽,好闻。
他人却与这香截然相反,强悍,霸道,野性,掠夺,侵占。
顾青雾紧张,呼吸加速,身子缩成小小一团,害怕有人进来看到,弱弱提醒,“大夫随时会进来,会被看到的…”
“抱你进来的时候,你依在我怀里,紧紧抓着我胸口的衣袍,怎么不怕被人看到?”他胸口处的衣袍还皱巴巴的,是证据。
顾青雾回想刚才,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流产了,害怕,紧张。
在那种复杂的情绪冲击下,心里根本不设防,男人抱着她,她本能地就去抓他,就像落水的人,本能地抓住一块浮木,寻找安全感。
江恂怀抱坚实温暖,手臂紧实有力,又刚把她从杀人的深渊里拉出来,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抓紧他,似乎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她不能这样说,她把头埋得更低,“那也请王爷自重…”
“都差点怀上本王的孩子了,还自重什么。”
“哪有差点怀上…”顾青雾很后悔自己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是大哥,我们不可以…”
江恂不理,摩挲她脸。
她脸很小,苍白憔悴,残留着被打的指痕。
肌肤瓷白,浅粉的指痕印在脸上,增添了几分媚态。
江恂的手掌很大,罩住她半边脸,那掌心的温度烫到了顾青雾心里去。
顾青雾瑟缩,害怕他控制不住乱来,急忙说:“我来那个了,不能做的!”
“怎么?没来,你就想做?”男人充满侵略的手,从被褥底下伸了进去。
顾青雾呼吸一下子卡住了,下意识夹紧双腿。
江恂眸色一暗,欲色染上眼底,“只是想摸摸你的肚子,问你还疼不疼,你夹我手做什么?是真想做,嗯?”
顾青雾脸蹭地一下红了。
赶紧乱七八糟地松开腿。
“别乱说,我没有!”
江恂被她那纯洁无害又慌张无辜的模样逗笑,在她大腿内侧捏了一下。
大掌才顺着她腿根往上,抚住她肚子,“还疼不疼?”
顾青雾连耳根子都红了,暗暗挪着身子想摆脱他的手。
却发现她挪,他进,大掌始终贴着她平滑的肚皮儿,烫得她肌肤密密麻麻起了一层小疙瘩。
“不疼了。”她小声说。
江恂大掌在她肚子上一圈圈地打着旋儿揉弄。
“这里很安全,你今夜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再回府去。”
“不行的,我一夜未归,明日回去无法交代。”
未出阁的女子,彻夜未归,她会被打个半死的。
“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人要你交代,你放心在这里休息即可。”
顾青雾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晚上,又折腾了这么一遭,实在是精疲力竭,撑不住,没力气回去了,便乖乖点头说好。
从紧张到渐渐适应放松,顾青雾被江恂揉得舒服,昏昏欲睡。
本就娇软可口的人儿,这副状态,更是招人。
江恂修长如箸的手指,突然落在她唇瓣上,描绘着她粉嫩的唇形,“几天?”
“什、什么?”
江恂只看她,眼里是赤裸裸的欲望。
顾青雾突然就明白了。
江恂问她月事几天干净。
心脏怦怦狂跳起来,她知道不能回答的,一回答就代表了答应用身体报答他。
但男人的眼神威慑力太强,她不敢不答,“五、五天…”
“好好休息,五天后,本王找你索要报答。”说完,眸底欲色一敛,他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清冷,起身离去。
次日,顾青雾回了国公府。
一大早,户部尚书私底下聚众淫乐失火身亡,江廷文参与其中被大理寺抓走的消息就传回了国公府。
国公爷下朝回来气得掀了桌子,温淑宁躲在三房院里不敢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