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些细腻的关怀,只有女人最懂女人,糙男人的心可没这么温柔细腻。
万茵茵都在江云娆面前告了好几次状了,她说,感觉宁如鸢老是凶她,不乐意她与江云娆走很近的感觉。
江云娆起初没当回事儿,现在心慌了,她又开始烦了。
若是这个时候告诉宁如鸢自己是女的,还被睿王如此放权与特殊对待。
她肯定误会自己是睿王的女人,还利用她做事,宁如鸢不掐死自己才怪。
江云娆忙得昏天黑地,浑身疲惫,走了一截路就碰见了紫苏。
紫苏看了一眼她,瘪了瘪嘴:“江姑娘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是害怕王爷即将入府的那些娘娘们发现你吗?”
江云娆冷凝下面色:
“紫苏,你成日热衷于女子宅院里的斗争与攀比,话里话外都想逞强一番,有什么意思?
你其实无需花心思在我身上,我找了人来监视你的。
你往我小院子里扔蛇,扔毒虫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是没时间找你算账罢了。”
紫苏脸色一僵:“你说什么呢,你有证据吗?”
江云娆温婉昳丽的容色也透着一股狠来:
“紫苏,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我不是弄不死你,我是不屑这些宅院里的女子斗争,我瞧不上,你明白吗?”
话完,她抬脚便走了。
回到小院子里,看见裴琰正好站在自己的酒坛子那面墙下,长身玉立,王爷身上那墨蓝色的金丝软袍显得格外清贵优雅。
只是这尊贵的男人就这么来她的屋子,江云娆有些不乐意,一会儿又惹了闲话来讲:“王爷,您怎来了?”
裴琰回眸,看了她一眼:“有些人说酒酿好了,酒拿来给本王尝尝的。这都过去多久了,没个动静。”
江云娆走到他面前来,抱着一个酒坛子酒走入了房中,将酒打开给人满上:
“王爷怎还亲自走一趟,差人让我送过去不就行了吗?”
裴琰端着酒盏,他也不是专门来问酒的,黑眸缓缓抬起:“这样的生活,是你所喜爱的吗?”
江云娆在桌边坐了下来,点了点头:
“做有意义的事情,不用成日在宅院里低头哈腰,到处听闲话混时间,自然是喜欢的。
虽然很累,但也收获了百姓们的夸赞,心底是开心的。”
裴琰修长的手指在酒杯边沿慢慢摩挲着:
“这么喜欢受累,跟本王从前认识的你不太相同。
说到底,这些事最终得最大好处的是本王。你如此费心,又是为了什么?”
江云娆两眼晃了晃,这个问题,似乎把她都给问到了。
为了什么呢,为了万茵茵能成长,这理由完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