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衍点了点头,小心总没有错的。
他让人到前面继续探查。
司夜云却找了棵树,倚着树干,合眸休息,
她很少会出现这种不安情绪,
前世有过几次任务她心绪不宁,
而那几次任务无一不是很惨烈,失去自己的队友,
出事的那趟飞机,她本也不想上,但任务催的急,等下一班飞机的话,她会错过任务时间,只能硬着头皮上。
结果飞机失事,她穿到这里。
她按了按跳动的眉心,声音沙哑道,在这里多休息一下,出去探路时,也得再三小心,若有不对,尽快回来。
姐姐,你怎么了银铃看着司夜云逐渐苍白的脸色,焦心问道。
司夜云按了按眉心,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感到心里有些慌乱。
这种慌乱来的莫名,
令她心绪不宁,总担心会有重要事情发生。
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原因,只觉得心里不安。
银铃见状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安抚,只能一边说着自己小时候趣事,想转移司夜云的担心。
柴清衍离得不远,自然也将银铃的话听了进去,
当听到她幼年时跟爹相依为命时,
柴清衍不由问道,那你爹呢
司夜云含着凉意的眼神瞬间扫了过来,如有实质的冷意仿佛一把冰剑一样,刺透着柴清衍的心。
那一瞬间,他险些以为自己落入了冰窖中。
贺公子慎言。鸢尾在他身后善意提醒了一声。
柴清衍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尤其是看到银铃红着的双眸时,更是暗自后悔为什么会嘴快问出这种话来。
他忙歉疚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无关你事。银铃微垂着眸子,声音压抑着愤怒,指尖掐着掌心,控制住自己愤怒而战栗的身体。
仇人就在自己眼前,她却没办法杀掉。
这种痛苦,令她十分难受。
如果,蓝亦尘没有跟姐姐的命绑在一起,她宁愿拼着自己命,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可现实令她只能忍耐,
蓝亦尘靠在树干上,自在的枕着自己双臂,仿佛下方的话题与他无关一般,
他也的确感受到银铃的恨意,
可那又如何,
蝼蚁只能愤怒,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侍卫在附近小心翼翼探查了许久,确认没有危险时,才回来禀告情况。
柴清衍说错话后,林中在无人说话,气氛安静而压抑。
见到侍卫回来,他第一个跳起来说来,既然没有危险,那就赶紧去找东西吧。
一张羊皮卷怎么会被放在这种偏僻地方你是不是骗我们来的银铃情绪也不好,故意怼柴清衍,转移自己情绪,咄咄逼人问道。
柴清衍此刻不自觉有些讨好银铃的低姿态,也不生气,完完整整的将侍卫禀告的消息说清楚。
前年有一行商人路过此地,遇上了附近的流匪,逃跑时慌不择路进了听晚山,但他们不知道听晚山绵延千里,里面越走越深,就算常年生长在这里的猎人也不敢深入,他走进了深山中,就再也不可能走出来。
五日前,有一老猎人在深山追捕一头黑熊时,隐约在其洞内见到了一角羊皮卷,但他也不敢确认,只是告诉我们位置。
银铃琢磨了下其中的意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先前柴清衍都说了,寻常的老猎人都不可能进深山,为什么这次他还敢进洞里。
还恰巧见到羊皮卷。
她的疑虑,柴清衍也耐心回答,因为他儿子想要求娶镇上屠户的女儿,他想打一张上好的虎皮作为聘礼,才铤而走险入深山中。
这个解释也比较能说得通。
银铃也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