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现在也是别无所求的,只是好好的看着三个儿女长大就行。
沈定山带着三个儿女对着帝王所赐的那一块忠义之家的牌匾拜了几拜,他其实也是没有想到,他不过就是打了一仗,而他的三个儿女却是给他挣回了如此大一个殊荣出来,他也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至此之时,那些同僚的恭喜也是让他感觉自己的面前有光。
他的儿女,果真的都是顶好的。
这一天晚上沈定山喝的一个大醉,据说他抱着娄雪飞的牌位又哭又笑了一夜。
沈清辞的将自己的双手合十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娘,你一定要保佑女儿,让爹爹可以一生平顺,也让爹爹不至于死于那一场的非命。
空中那一片闪烁的星辰,也不知道哪一颗是她娘,会不是会最亮的那一颗,娘说过,会在天上看着她的,娘也是会保佑她的。
第二日,府内的人还是一样的早起,当然也是因为国公爷回来了,所以更加的勤快了一些,府内的一草一木都是打理的干干净净,也是不染纤尘的。
沈定山还是没有出门,而是查着小女儿的功课,实在是小女儿这一手的字写的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还好,现在也不是太晚,这再是如何,也都是要督促着她将字写好。
字若是写的不好,实在是惹人笑话。
沈清辞认真的坐在桌前,正在描着红,其实她的字上辈子便是写的不好,因为不喜,也是因为太娇气,这一世她本来就是想要练好字的,可是就是在制香上面的兴趣远大于了这手字罢了。
不过可以将字写好,他到也是愿意的,尤其是还有爹爹陪呢
"老爷……"
外面有管家走了进来,"有官媒进府了。"
"官媒"
沈定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的会有会官媒的他已经同俊王府那边商量过了,待到及笄那一天,俊王府便会过来下聘,然后再仪迎娶之事,再者他才是刚回来,也没有想过要这般早的就将大女儿嫁出去。
至于这官媒,莫不是给沈文浩说亲的,可是这说亲,怎么的,也是不通知他的。
"你好好练,爹爹一会过来检查,写的不好,不许吃饭。"
沈清辞一听不能吃饭,一下子脸就气的鼓了起来。
沈定山却是大笑着离开,到也是极少见到沈清辞能如此一团孩子气的模样。
"小梅子,"沈清辞向一边站着的白梅勾一勾手指。
白梅连忙的跑了过来。
沈清辞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下,白梅不断的点头,连忙的就跟着跑了出去。
而此时,一名官媒站在大厅坐着,官媒不同于普通的媒婆,她们的打扮也都是要素雅一些。
帝王所赐的忠义之家的匾额就挂地她的头顶上方,也是令她不由的肃然起敬,当然也是要更加的注意了一些。
"拜见卫国公,"官媒连忙的行礼,再是一见沈定山才是从战场下来,一身的杀气,也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怎么的都是感觉这亲她接有有些过草率了。
"恩……"沈定山淡淡的颌首,然后坐到了正堂的主位,立马的就有就机灵的小厮过来,再是给他倒上了上等的茶水,他喝的茶都是顶品的雪山云雾,他也只是喜欢这个,而这样的茶,他也从未断过,小女儿知晓他的性子,哪怕他在带兵打仗之时,这样的茶叶也都是会带给他不少。
哪怕这茶叶有多贵,又有多么的难寻,他却从未断过一两。
"你可有事"
沈定山淡淡的问着,他对外人向来都是不怎么喜欢多言的,像他这种性子,想来也是很少有人会想到,他竟然可以同自己的小女儿吵上半日吧。
"是的,有的,"官媒连忙的站了起来,这才是说道,"国公爷,这一次可是大喜事啊。"
"喜事,何来的喜"
沈定山挑眉,他怎么不知是何喜事
"我可是为了您家的大千金求亲而来的。"
"恩"沈定山再是端起了杯子,不过这杯子刚是同沾到了他的唇角,便又是被放了下来。
"本国公的长女"沈定山还以为是沈文浩,毕竟他只有一儿两女,大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大儿子现在还未及弱馆,他也并无让他早娶的意思,还有一女只有十岁。
所以他才是认为是沈文浩被人惦记上了,就像当初的沈清容一般。
"可不就是,"官媒再是笑道,态度恭敬却并无掐眉之意,所以到也不太令人反感。
官媒一直都是笑着,所以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官媒其实是最不能得罪,她们靠着这一张嘴,而行走行整个京中,要是她们胡乱的说个什么,还不知道的日后会将人传成何样,到时坏的不是一个人的名声,而是全府的。
沈定山再是端起了杯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而茶香的热气,也是不由的氤氲了一下他的视线,到是显的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
怎的,这俊王府就如此的等不及了
"是哪一府的"他再是放下了杯子,也是拂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也是嫡次子,现在虽未有官职,不过想来以后的高官后路定是不差的。"
官媒连忙的说道,"这沐二公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学识更是渊博,就是大小姐的良配啊。"
沈定山听着听着也是将手中的怀子差一些就捏碎了。
沐家的,嫡次子,他们到是打的好主意啊,什么一表人才,什么学识渊博,什么风流少年,不要以为他不在京里,京中的事情,他就不知道,沐家的这个老二,小小年纪的就知道要掐猫逗狗,仗着他老子是丞相,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家中光是小妾就已经有十几个,也不怕真把自己的弄的以后不举了。
他们还到是有脸啊,也能大言不惭说出一表人才这种话
"国公爷,您看,这门亲可真是天作之合啊"官媒不时在那唾沫横飞的说着,这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白的也能成了黑的,反正就是现在的一张嘴,说的也是一个天花乱坠,而且这夸人的词儿,还是不带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