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了几句后,太后便乐呵呵的带着贺兰惠离开了,临走特地跟贺兰殷说。
她的儿媳什么时候醒了,便什么时候通知她,她还有大婚礼物没送出去呢。
这一点,贺兰殷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满口答应了。
……
至于风雀仪跟冯润生,暂时都被贺兰殷关在了鹿园中,让陈进跟韩朔、楚献三人共同看守。
但也不怕他们有何动作,冯润生的伤势,经过御医的治疗也脱离了危险。
虽然冯德山与冯秋华一直想见他,但都被贺兰殷婉拒了。
他要彰显他的帝王威严,让所有人知道知道,惹怒了他的后果!
命他可以暂时不收,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未来,他已经想好如何折磨这两个敢臣夺君妻的忤逆之臣。
……
禹州。
城墙上,桑岐满脸平静的看着城下旗帜飘舞的大敬军容,十多万大军列成无数个方阵,庄肃整齐划一。
为首的一将,玉面书生般气质,处处透发出一股儒将的风范。
“那便是漠北赫赫有名的潘煞?镇国公长子?”
桑岐盯着他,皱眉问道。
“是的陛下。”一旁的红颜,闻言立刻回道。
“果然不同凡响,居然战胜了国师,当真是一代良将,可惜啊,是贺兰殷的人。”
桑岐紧了紧大氅,有些失落的说。
目光收回,抛向一旁脸色惨白默不作声的余潭,桑岐缓缓道:“妹妹定然是被贺兰殷带走了,毕竟陈进他们都来了,风雀仪、冯润生之辈,并非他的对手。”
“所以有敬帝保护,妹妹暂时还是安全的,待我们反败为胜直捣黄龙后,一切皆可逆转。”
桑岐信心十足的慷慨道,顺便也为全军将士加油打气。
不似慕容照与玉南西那般,败退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酒消愁,根本就是不思进取的摆烂模样。
“可是陛下,臣真的担心公主会因为我们,受到了什么牵连。”
余潭面色充满了担忧,发自肺腑的说。
闻言桑岐也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都是他一时大意中了风雀仪的道,导致没能带走妹妹。
如果自己能早些防备,或许结局不该是这样。
“阿弥陀佛,陛下无需担心公主,目前联军还剩大军四万,等合州十三县的飞骑兵来支援,便是我们反攻的时刻。”
净尘单手竖起,捻着黝黑发亮的佛珠道。
“是啊,我们已经占据半壁江山,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桑岐赞同的点点头,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痰,对未来再次充满了担忧。
他,还能等到那一天么?
若不能,他可怎么放心妹妹啊。
“哥哥!”
一道声音响起,桑岐望去,只见是一直跟随净尘的桑莹。
“这里很危险,你来干什么?”
对待这个妹妹,桑岐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桑莹也不介意,自顾的在墙头四处张望,随后紧张的问:“哥哥,这下面都是敬国士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