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律随口质问了一句:“哦?不是她生的,难道是你生的?”
乔予脸色一白,被问愣住了。
陆之律满脑子都是离婚的烦心事,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他没注意到乔予的异常。
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你回去告诉南初,她想求和,自己来,找别人来游说算什么?但那个孩子,我是不会接受的。”
乔予深呼吸口气,镇定下来,“那个孩子不是她和苏经年生的,是她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南初赞助那个孩子好几年了。陆律师,你真的误会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既然不是,她何必撒谎?”
陆之律吐了口烟。
乔予闻不得烟味,一闻到,就呛的猛咳嗽,左胸口的伤口因为咳嗽震颤,好像撕裂了,一抽一抽的疼。
她用力按住伤口。
陆之律手里的烟,忽然被人劈手抢走。
薄寒时将烟蒂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利落又干脆,“喝那么多酒,还抽烟,你不难受?”
“不难受啊,干吗?这就心疼了?”
陆之律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指的心疼对象是他还是乔予。
薄寒时回来了。
乔予也不好多做停留,“陆律师,话我就说到这儿了,听不听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误会南初了。”“行了,你走吧,我和南初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她如果真想解释,让她亲自来找我。”
乔予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酒吧。
……
帝都的夏天,总是变得很快。
半夜,下起了雷阵雨。
乔予站在酒吧门口的长廊里,正在拿着手机打车。
她身后的酒吧门口,不断地有人出来。
那些人喝的很醉,走路看不清人,接二连三的撞到乔予身上。
似乎扯到了伤口。
她疼的脸上毫无血色,捂着左胸口,慢慢地蹲了下来。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酒吧门口驶过。
车内,男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没管。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
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刮雨器刮走。
这一段路,是热闹市口,又有酒吧。
这个点,下大雨,是不可能打到车子的。
他下意识又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只见,乔予一手撑着伞,一手捂着左胸口,在风雨中走。
她身形消瘦,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折断。
薄寒时眉心皱的很深。
方向盘一转,黑色迈巴赫折了回去。
……
乔予正低头往前走,打算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去坐地铁。
忽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贯穿雾蒙蒙的雨夜。
她抬头便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清寒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