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大肚子的太监慢吞吞的走出来。
御膳房的总管,窦坤。
看到皇帝亲临,窦坤施施然的行了一礼,都不正眼去看,“陛下,老奴有礼了。”
张建问道,“你是有眼疾吗?”
窦坤愣了下,不满的问,“陛下何出此言?”
张建道,“朕看你眼睛似乎不能直视,卢子义,帮他治治。”
卢子义大步上前,一巴掌抽在窦坤的脸上。
张建问道,“如何,能正眼看清朕了吗?”
太监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皇帝前身懦弱,阉人都能欺负。
如今张建强势起来,窦坤立刻怂了,跪地求饶,“陛下,奴才炒菜时熏了眼睛,陛下赎罪。”
张建满脸笑意,鼻子嗅了嗅,问道,“不知御膳房中做的是什么佳肴,比朕的白菜咸菜还要香。”
窦坤满脸冷汗,“陛下,里面……里面……”
今天他干爹叮嘱他弄一些野味儿回来吃。
可是他不敢和皇帝说。
窦坤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支支吾吾半天。
张建问道,“怎么,是你都叫不出来名字的稀有吃食吗,朕去看看。”
窦坤连忙起身阻拦,“陛下,不可!”
张建打断道,“狗奴才,你也配和朕站着说话,跪下!”
卢子义上前,抬脚踹在窦坤的腿弯处。
扑通,窦坤重新跪在地上。
窦坤怕了这毛头小子了,下手没轻没重,忙磕头赎罪,“陛下,陛下,奴才知错。御膳房中煮的是刚刚送来的野味,奴才正准备给陛下送去。”
张建冷笑一声,“朕要问你的不是这件事。”
窦坤冷汗连连,“还请陛下明示。”
张建推小娥出来,“谁打的?”
窦坤小声道,“是奴才打的,不过事出有因,实在是这女婢不懂事。”
张建抬脚踹的窦坤一个跟头,“既然你不记得,朕帮你回想。”
“她刚刚为朕取吃食,挨了一巴掌。”
“不知是谁打的?”
窦坤找借口道,“实在是这宫女太过咄咄逼人,奴才也没办法,就失了手。”
张建走到窦坤面前,居高临下,“是吗?听说你还说朕是傀儡,不配当皇帝。”
窦坤脸都绿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可问题是,以前他也说过,皇帝都忍了。
怎么今天,皇帝好像换了一个人,这点小事都要追究到底。
窦坤用力磕头,“陛下饶命,奴才那是无心之言!”
张建起身,面色冷峻,“真的没心吗,卢子义,替朕剖开看看!”
卢子义上前拔刀。
窦坤吓得尿出来,连连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
“住手!”
御膳房殿外,一名大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头发乌黑,正值壮年,却没有胡须,大圆脸,一双小眼睛看人始终带着审视的目光。
太监名叫赵友明,内务府总管,今年刚四十二岁,三品官职。
比御膳房的总管还要高两品,负责这宫内所有的官职升降,以及钱财调度。
换而言之,也是一个大权在握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