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看着他,眼底的神情也些晦暗不明。
“父亲,静王殿下这里,儿子会好好照应,您也受了伤,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接到秦延年的眼神,一旁的副将连忙扶着秦维回了他自己的军帐。
“小将军,本王知道你心中芥蒂未除,你无需勉强自己在这里守着。”
秦延年面无表情的盯着卫恒,语气散漫。
“不勉强,一码归一码,我是不待见你,但今日你确实救了我父亲,留下来照顾你是应当,不过,你也不用想着我和父亲因为这件事就会改变心意,如果不是你狼子野心,姐姐不会死,你永远都别想否认这件事,也不要妄想着我和父亲能够原谅你。”
“延年,霜儿之死,本王也很难过,也从未奢求过你和老将军的原谅,但你方才说本王狼子野心,本王不认。”
卫恒支起身子,语调更是平静无波。
“父皇去世时正值壮年,在那之前,朝中立我为储的呼声便是最高,当时,秦将军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是支持我的。”
“我是父皇的长子,文韬武略样样都在卫衍之上,若说短处,无非是我没有一个像柳家这样的外家做后盾,卫衍在位这些年,靠的不过是皇叔替他肃清朝堂,若没有皇叔,他如何能安稳的坐在皇位之上。”
“静王殿下,看在你相救父亲的面子上,你刚才那番大逆不道之语,我权当没有听见,不过,我想和王爷说一句话。”
秦延年睨着卫恒,眸色清凉。
“殿下说,皇上之所以能稳坐江山靠的是摄政王,此话确实不假,但能让摄政王这样惊才艳绝的人真心辅佐,这就是皇上的本事,我和父亲不过是舞刀弄枪的莽夫,谁为君,便忠于谁。”
“伤筋动骨一百天,静王殿下,还是安心养伤吧。”
秦延年说罢,转身离开。
军榻之上,卫恒双目低垂,神色清冷。
对面的北齐军帐之内。
“三皇子,如今秦维老儿和那静王皆受了伤,南越军中可用之人只有一个秦延年,这正是咱们大举进攻的好机会,末将愿意带一支军队于今晚偷袭他们的粮草,没了粮草,他们也撑不了多少时日。”
“末将愿与孙副将一同前往,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定要生擒了秦维!”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小兵从外面跑了进来。
“三皇子,皇城那边来了急信。”
“呈上来。”
萧野将信封展开,待看过上面的内容后,轰然一拳头砸了下去,其余人等面面相觑。
孙副将作为他的亲信,硬着头皮问道:“殿下,是皇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城中无恙。”
“那信中……”
“父皇要我们与南越休战,并要即刻动身出使南越,择一女子和亲,结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