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恐惧,不是害怕,仅是乱。
心乱。
因为他的话。
他继续说:“我一直在控制我自己,但今夜,无法再控制,我做了那样的事。”
“我会对你负责,我也该对你负责。”
“我不对你负责,那我洛商司算什么了?”
“一个流氓?一个混账?”
他冷漠的说出这几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全然不似他说出的。
好似,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他就是说了,用非常严厉,非常正板的语声说出。
似乎,这是一件极严重的事,他不允许她这般粗略对待。
常宁唇瓣张着,被他这般模样弄的说不出话了。
当然,还有他说的话。
她终于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的不舒服不是她以为的生病不舒服,而是,生理。
生理需求。
他说的是这个。
今夜他所做,皆不是不理智,皆不是她说的无意,他是有意。
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他做了这样的事,不会逃避,他会直面,会如他所说,他对她负责。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负责,不想和他在一起。
她希望他们能疏远,能变得陌生。
偏偏,这样的时候,面对着眼前的人,他的严厉,甚至隐隐的怒火,常宁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而她不说,他接着说:“你不让我负责,意思是什么?”
“难道,让我日后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抑或,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常宁,这合适?”
常宁想回答,不合适。
这全然不合适的。
可是。。。。。。
可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和他在一起。
常宁眉心拧紧,看着眼前人的执拗,强势,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说:“洛商司,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能因为你想和我在一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这是不对的。”
“今夜。。。。。。”
“是不对,所以,三个月。”
“三个月如若我们不合适,我不会再出现。”
“。。。。。。”
一瞬,常宁声音哑了。
她刚说完,都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他话语便落进耳里打断了她。
而这回应的话语,让她想起了之前他的提议。
他说的他们如婚前一般,在一起,如若不合适,他离开。
当时,她对这个提议有心动,但理智让她拒绝了。
而随着时日过去,她也就忘了这件事,却不曾想,他此刻旧议重提。
这一刻,常宁未出声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他眼中的深,浓郁深色,未有之前的浩瀚银河了。
这里面都是强势,皆是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
而他对自己想要的,不会轻易放弃。
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