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裤子都被打湿了,而她离开了花洒,离开了热水,这么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凉意早便进入了身子。
常宁眉头蹙了起来,自己这样怕是会感冒。
刚想着,她鼻头便微痒,然后控制不住的低头:“啊切!啊切!啊切!”
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打的常宁头都痛了。
她捂住唇鼻,眉眼皱着,缓过这一下子三个喷嚏后的余韵。
但是,没有多久,她便回到花洒下,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了,然后把热水温度调高,洗澡。
她怕是感冒了,她得赶紧洗澡,去吃药。
正好上次担心洛商司生病买的药还有,她待会出去就吃。
想着,常宁手上动作便快了。
此时,房间里。
洛商司没有离开,他双手叉腰,站在灯光下,眼眸闭着。此刻,他身上的气息极沉、极低,压的周遭的一切都喘不过气来。
忽然,清晰的几声喷嚏传出,打破了这外面的冷寂。
他眼眸睁开,眸中是可怕的暗色,就好似深夜里的无底深渊,不知道藏着什么危险。
但是,这暗色极快不见。他眼前是她打喷嚏时苍白不适的面色,目光转过,看外面天色,然后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出去。
可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的凉意一瞬袭来,身上的湿衣湿裤更添寒气。
他脚步止住,看自己身上的衣裤,水珠不再滴了,甚至湿气在散开,衣服裤子没有之前的湿润了。
他指腹微动,迈步出去,门合上。
常宁洗了澡,穿上浴袍出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洛商司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应该是酒醒了吧,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所以离开了。
心彻底放下来,常宁去衣帽间拿睡衣睡裤穿。
而到此时,她嗓子已然不适,很干涩,还微痒,是感冒的前奏。
她穿好衣服便去吃药。
但是,一进衣帽间,常宁便看见那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黑色的,二十八寸行李箱。
洛商司的。
常宁怔住。
她以为他行李箱已经拿走了,却没想到,还在这里。
只是换了个地方。
他是,还要住这里吗?
脑子里生出这个想法,常宁懵了。
许是身子不适,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洛商司的心思了,而不等她细想,喉咙便又是一阵干痒。
常宁咳嗽一声,蹙眉,收回视线,去拿睡衣睡裤和贴身衣裤穿。
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么多,她先吃药才是妥当。
穿好衣服,常宁便去烧水调冲剂吃。
此时夜已极深,外面的夜色静的吓人,房间里亦是,一点声音都被放大无数倍,听着极为响亮。
常宁不知道是几点了,但她知道很晚了,因为随着时间过去,她身上的不适感愈发浓烈。
头晕、咳嗽、打喷嚏、嗓子不舒服,一样样接憧而来。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了,烧好水吃了药,随即便躺到床上,拿起被子盖住自己。
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常宁眼睛闭上,困意和浓浓的不适席卷而来,她很快睡了过去,卧室里的灯光随着她睡去,逐渐熄灭。
夜的深静,蔓延。。。。。。
凌晨一点,黑色奔驰停在酒店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