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和电话这边的人,都沉默了……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离婚,会害到竿子打不着的人破财。
何况,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财可破的……
墨念没空注意他们的表情。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今天是她下山的第七天。
没想到师傅算的还挺准,说七天离,就七天离,连点预警时间都不给她。
墨念可不能让他们离。
要不祖师们会泪淹乔贺家的。
她把手机塞进顾少霆手里,推着他往外走,“快快快,我不要变穷鬼。”
“……”
顾少霆被迫往外走,他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
他想问她,你还能穷到哪儿去……
……
顾少霆和墨念离开。
剩下数名警务人员等着收拾残局。
工厂的老板名叫赵四天,家里人都死绝了,就剩他个。
他到处招揽小弟,打着招工的名义,收了群被正道的风吹散的街溜子们。
这工厂名义上是个厂子,其实抢劫勒索榨取保护费,没干过件好事。
大罪不犯,小罪不断,小弟们搞来的钱,统交到老板手里,然后再当工资发下去。
平时警方抓个虾兵蟹将的,关个几天又放了,闹不起什么大风浪。
谁承想,墨念这下子,掀了整个犯罪团伙。
先不论别的罪名,打架斗殴的罪名反正是坐实了。
工厂外面停了三辆大巴车,跟过来三十名警务人员,带来了百幅手铐。
场面别提多宏大。
这七十多名嫌犯,直到被带上车,还在哭哭啼啼诉ᴊsɢ说着自己的冤屈。
那样子,就好像假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这七十多人,窝被送去了医院。
而剩下的警务人员,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失画。
审问赵四天的结果,就是他咬死了没见过什么三千万的画。
于是警方开始在这里地毯式搜索。
这里本来就是工艺画厂,遍地的画作,大大加大了难度。
在医院跟着小混混们做笔录的同事,时不时传来点讯息。
名警员从下午搜到晚上。
储物间,办公室,通风管道……犄角嘎达都翻了个遍。
那副名画,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
工厂就这么大。
可是,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