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意永远记得在夕阳下夺命狂奔的画面。。。。。。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要回家的时候,每次总少不了一番毒打,回忆起小时候,他笑出了声。
“笑?你你还有脸笑,老娘都被你媳妇给欺负死了。”似乎觉得用水瓢打人不解恨,换了一根擀面杖,痛打落水狗。
陈锐意抱头鼠窜:“娘,你把我打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
“哼,我早就不指望你了,小病就治,大病就死,你要是还想让我多活两年,就趁早跟那个狐狸精分了,我看到她就心烦。”
一提到宋词词,陈锐意就一反常态的坚定:“娘,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条不行,我不能没有词词,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王秀芝不屑地挑眉:“我是你亲娘,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你在外面的姘头也不少,没必要守着宋词词一个人,我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她也活了这么多年,看人很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娘,是不是我喜欢的女人你都不喜欢?我看词词说得对,你就是存心不让我过舒心日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娘?”
王菊香愣了愣,手一松,手里的水瓢落在水泥地上摔出来一个裂纹,她没想到陈锐意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我现在就去撕烂那个小娼妇的嘴。”
“你别嚷嚷,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你不喜欢沈皎皎,说她虚伪懒惰,整天不出门;现在词词你也不喜欢?”
“哼,你还有脸提宋词词,她倒是每天都出门,可哪次回来不是买了一堆东西,我看她就是把你当成冤大头了,你这些年的积蓄,被她糟蹋得差不多了吧。”
陈锐意眼神一顿,显然是被她说中了。
王菊香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她还记得沈皎皎走之前,陈锐意还打算用存款在城里买房子呢,这才多久,钱竟然花完了。
“你都买什么了?“
“也没买什么都是些吃得穿的用的,娘,就当我求你了,以后你对词词好一点,我在她身上零零总总花了大几千块钱了,你给我再拿五十块钱,词词中午想在外面吃。”
“我没钱。”这个儿子已经无药可救了,她必须要守好自己的钱袋子。
“娘。。。。。。”
“你别喊我,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儿子,宋词词摆明了就是骗财骗色的女骗子,你脑子进水了,放着沈皎皎那么好的女人不要,非要在一个骗子身上砸钱,你立马跟宋词词了断。”
陈锐意不满地撇撇嘴:“你还提那个女人干嘛?我不能跟词词分手,要不然之前花的钱不就都打水漂了?”
“那你当初那么痛快地放沈皎皎走,是因为你没在她身上花钱?”
“给她买过一对金耳坠,不过她走之前把贵重物品都留下了,算是白嫖。”陈锐意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下一秒,王菊香的大巴掌就扇了过来:“白嫖,我让你白嫖,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个混球。”
大早上就挨了一巴掌,男人的愤怒直接表现在脸上,踹翻了院子里的大水缸。
“怎么能打人呢?”宋词词撸了撸袖子要跟王菊香干仗。
“他是我生的,我想打就打。”王菊香站在厨房门口,气势凌然。
“那我不是你生的,我现在就想打你。”宋词词的巴掌还是没落在王菊香的脸上,在半道被男人拦下来。
“好,你们娘俩合伙欺负我是不是,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干打雷不下雨,分明是想让陈锐意带她出去逛街买东西,可陈锐意现在没钱,只是低声下气地哄,并没有给出切实的好处,自然是哄不好的。
陈锐意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再次找到王菊香借钱。
“没钱,就算是有钱也不借给你,那可是我的棺材本。”
最后还是陈锐意找朋友借了二十块钱,带宋词词去镇上供销社一趟,才算勉强把人哄好。
可这不经不是长久之计。
“娘,我打算过几天去光州打工。”
“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