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惋喉间微涩:“皇上国事为重,不必特意过来。”
闻言,楚寒烨皱眉:“还在生气?”
谢晴惋垂眸掩去眼底神色:“臣妾不敢。”
生气?她怎么敢?
哪怕两年前她才刚知晓楚寒烨不过是利用她给夺嫡之路增加筹码。
年少的相知相爱……尽是算计!
她更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将她卷入棋局的人……
沉默间,楚寒烨上前牵住她的手:“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朕不会亏待你。”
谢晴惋抬起眼,正好对上楚寒烨的眼神。
昔日年少的楚情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漠。
楚寒烨揽住她的腰身,往内室走去。
烛光摇曳,一刻贪欢。
半夜时分,谢晴惋猛地被惊雷吓醒。
身旁的被褥冰冷,楚寒烨已经不见了。
她心中一慌,掀起被子下榻。
转过垂花门时,就见楚寒烨已经理好冠服,正由贴身宫人给他系上玉坠。
天色微明时,避子汤送到了谢晴惋的面前。
她凝着那黑色的药汁,端了起来。
入口丝丝甜味,谢晴惋却觉得那是她喝过最苦的药。
宫人收了碗:“皇上真是看重娘娘,连一碗安神药都要亲自吩咐御医呢。”
谢晴惋喉间涌起腥意:“是啊……真好……”
屏退了下人,谢晴惋倒在了榻上,暗中招来太医。
太医把完脉,眉头紧锁:“娘娘,您忧思过度,身子早已油尽灯枯……”
谢晴惋心已了然,缓缓闭上眼。
“皇上事务繁杂,不必告诉他。”
“是。”
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月。
楚寒烨再未踏进过凤藻宫。
谢晴惋也总是盼着他来,又不盼着他来。
云枝十分不忿地数着楚寒烨如今有多宠爱乌兰绮。
谢晴惋捂住嘴将剧烈的咳嗽压住:“皇上刚登基两年,边疆不稳,宠幸乌兰公主也是为了大楚安定。”
她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