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朕也不是不能谅解,只是王弟做事,总要多考虑几分才是,如今朝堂上对此事议论纷纷,朕为皇帝,不能不管,但朕也是你的哥哥,总是要想办法护住你的。”
“多谢皇兄。”
二人对视一笑,表面上看起来是兄弟情深,其实内里都对对方充满憎恨。
“不过,朕从前以为,王弟对那沈宜安是厌恶至极,没想到却是情深意重,前段时间仇牧起当众帮沈宜安休夫,如今他死了,王弟的仇也算是报了,不过不知道王弟打算给这沈宜安一个什么名分?”
还未等楚和靖回答,他又继续笑道:“其实沈宜安从前就是王弟的正妃,后来虽然变成了顾筱菀,不过如今顾家败落,按理来说,她也是配不上王弟的,王弟若是喜欢那沈宜安,不如还叫她做王妃吧。”
楚和靖有几分诧异地抬头看他。
“不必了,顾筱菀无所错处,臣弟没有休弃她的理由,想来……沈宜安也不会在乎这些名分上的东西。”
楚匡义微微抿唇一笑,没说什么。
他原本是想着,叫顾筱菀和楚和靖的关系更恶化一点,往后用顾筱菀帮他做事,也能更放心几分。
不过……楚和靖不同意也没关系,左右顾筱菀如今和柳是卿的关系不一般,她与楚和靖,是这辈子也不可能同心同德了。
二人交谈得还算是愉快,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都还是和和气气的。
但是为了给朝堂上一个交代,楚匡义还是对楚和靖罚俸三个月,禁足十天面壁思过,算是小惩大诫。
楚和靖如今自然不会在乎那点俸禄,而且禁足家中不用上朝,也是正中他下怀,这样,他就能天天陪着沈宜安了。
从皇宫出来以后,楚和靖便让影一快马加鞭往回赶。
他如今,与沈宜安一刻不见,便如隔三秋。
只是回去以后,他却并未看见沈宜安,只见顾筱菀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
“王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妾身对不起王爷和姐姐……”
“王爷,这也不能怪王妃,实在是那沈宜安欺人太甚。”茯苓在一旁帮顾筱菀打抱不平。
楚和靖登时心里一紧,道:“到底是怎么了?”
顾筱菀抽噎着开口,“妾身从外头得了点上好的山参,想着送给姐姐,让她好好补一补身子,顺便来探望一下姐姐,但是姐姐对妾身还是抱有误会,对妾身……对妾身恶语相向。”
说到这的时候,顾筱菀便拧着帕子哭了起来,“妾身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是姐姐对王爷也是颇多怨恨,妾身只觉得……王爷对姐姐这么好,却要被这样误解,实在是太委屈了,便与姐姐争论了几句,妾身也是一时不小心,这便说漏了嘴……”
“姐姐得知仇牧起死了以后,就将妾身给赶了出去,妾身一时不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就出去了,赶紧派人出去找,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王爷,姐姐不会出事吧,不会……不会去给那仇牧起殉情了吧……姐姐若是出事,妾身也不活了!”
楚和靖顿时心里一沉。
他不知道,如今沈宜安对仇牧起,到底用情多深。
她真的爱上仇牧起了吗?
以至于他死了,她就要去殉情?
楚和靖不敢继续想,赶紧带着影一往外去,“吩咐下去!就算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沈宜安,本王绝对不允许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