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深:“你跟他说就行。”
“那我走了。”沈安念依依不舍坐上另外一辆车,朝傅铭晨挥手。
“好。”傅铭晨坐在车里回应。
“哥,走吧。”
小松把车开走,傅铭晨也让傅铭深开车。
傅铭深启动车子,“舍不得还放她走。”
傅铭晨靠着背椅,神情疲惫,长声叹息,“她胆小,怕吓着她,回去也好。”
傅铭深没有说话,默默开车。
傅铭晨试着动过腰部以下,但他使不上半点力,趁沈安念打电话的间隙,他使劲拧了大腿上的肉,感受不到半点痛觉,傅铭深说转院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了,跟着泥流趟了这么大一截,中途腰和头撞到了被埋在地上的暗石,泥石流停后,腹部以下被深埋近几小时,能醒已是万幸。
“哥,要是我有什么万一,爸妈那边你多担待,还有念念,你就告诉他,我答应联姻了。”傅铭晨撑起身子朝傅铭深说。
傅铭晨从后视镜看着傅铭晨,“墨玉宸要是治不好你,他的招牌可以砸了,你女朋友,自己照顾,我有老婆。”
大哥还是大哥,傅铭晨笑了,心里也在害怕祈祷,是啊,万一呢,万一墨玉宸行呢,他还没给他的小姑娘幸福,所以还不能放弃。
飞机轰鸣起飞,小松回到溪然医院门口,傅铭深的车已不见踪影,只有微信给他留了一句:「自己开车回去。」
小松备忘录又添加一项:又是被总裁抛弃的一天,因为总裁弟弟和弟媳,卑微的打工人。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保镖抬着傅铭晨送上车,还是傅铭深亲自驾驶,直奔墨玉宸医院。
“玉宸哥,麻烦了。”
“这就客气了啊,都是自家兄弟。”
墨玉宸把傅铭晨的所有检查排到了第一位,检查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确定治疗方案。
“头部轻微脑震荡,多注意休息,现在主要问题是腰部中枢神经和腰椎骨受损,加上长时间血液不循环才导致下肢失去知觉,这个比较难治。”墨玉宸看着傅铭晨腰部的片子,认真分析病情。
“找你不是让你告诉我难治,治疗方案,马上拟出来。”墨玉宸的话惹恼了傅铭深。
傅铭晨轻声喊:“哥,让玉宸哥慢慢说,别急。”
墨玉宸放下片子,看向傅铭深,“你就不能温柔点,学学铭晨,难怪这么久还没搞定小助理。”
傅铭深给了墨玉宸一记肃杀的眼神,“还想回非洲?”
“别别,我我错了,我马上,马上解决。”
墨玉宸求饶,资本家的嘴脸,看不惯又打不过,他好气,还要顺从。
墨玉宸提笔写方案,写完递给傅铭晨,“照这上面,早晚三次,打完针,康复室训练,前几天借助双杠,之后自己慢慢走,记住不可逞强。”
“哦,对了,”墨玉宸又接着说,“给你配了个护工,给你捏腿,揉腰,有助血液循环恢复。”
“护工不用,我自己可以。”傅铭晨拒绝了,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沈安念除外。
“那行,有事随时叫我。”墨玉宸没有强求,“先回病房吧。”
护士推着傅铭晨去了私人病房,傅铭深跟着。
“哥,刚忘了,麻烦你让玉宸哥知会一声,安念来了,要是问我情况,别如实说。”傅铭晨躺在床上请求傅铭深。
“嗯,你先休息,我去安排。”
傅铭深走了,傅铭晨躺着,望着天花板,他撑起双手,想从床上坐起,起来又跌落,尝试几次已是满头大汗,腰部锥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傅铭晨懊恼捶床。
桌上手机响起,他侧身去够,没拿稳,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声响,他却无法弯腰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