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火炬点燃,所有人围成一圈,绕着篝火,载歌载舞。
傅铭晨,沈安念戴着彝族的帽子,身着汉族的服饰,也丝毫不影响融入到其中。
跳了一会,傅铭晨,沈安念被推到中间,彝族人民手拉手,哼唱着他们的民谣,举起手一起簇拥向前,又集体放下弯腰退后,重复数次,这是他们对新婚夫妻的祝福。
沈安念挑的帽子,刚好就是彝族结婚时,新郎新娘戴的最简单的一对,新婚燕尔,彝族人民以最高礼仪祝福。
想起老板的话,傅铭晨悟出了舞蹈和歌词的大意,他低头看了看沈安念,脸上幸福洋溢,没有说。
傅铭晨已经将这个仪式纳入日后的婚礼中。
沈安念望着傅铭晨幸福的笑,傅铭晨也陪着她笑,火光照着两人的脸庞,昏黄中透着丝丝温柔倦绻。
傅铭晨,沈安念沉溺温柔乡,而顾博延正陪着叶婉婉摸黑偷柿子。
叶婉婉把风,顾博延上树。
“顾博延,你先摘一个尝尝。”
叶婉婉小声说,顾博延摘下一个,在衣服上擦两下,啃了一口,又脆又甜,忙不迭开口:“好吃。”
“那就快点摘。”叶婉婉四处张望,一边催顾博延,一边警惕有人来。
顾博延已经摘了好几个兜在衣服里,正努力够着远处的。
“哎!哎!树上那两人干嘛呢?”
正摘得起劲,晚上出来蹲贼的老乡,拿着电筒照到两人,呵斥着。
顾博纵身从树上跳下,拉起叶婉婉,抱着柿子,拔腿就跑。
“站住!站住!”那人拿着电筒在穷追不舍,一路追到消防队,顾博延带着叶婉婉躲进宿舍,不出来,堂堂人民公仆,半夜去偷居民柿子,这要让孟文彬知道了,非得削死他不可。
顾博延猫着腰伸头出宿舍看,人没有追上来,才放松,再看看叶婉婉,已经悠然自得啃起了柿子。
“就知道吃,差点害了你哥一世英名。”
顾博延说着伸手就要去夺叶婉婉手上的柿子,被叶婉婉躲开,“那我不管,反正是你答应干什么都行。”
叶婉婉吊儿郎当,眉眼间确是难掩的喜色。路边无主,人人皆可摘,她这不叫偷,叫取之有道。
顾博延见她这副模样,低头笑了,算了,宠着吧,谁让他就这么一个便宜妹妹。
老乡追到门口,哨兵不让进去,在门口吵闹,惊动了王承安,询问完情况,王承安给村民道了歉,让哨兵去喊顾博延。
哨兵不敢耽搁,跑到顾博延宿舍门口敲门,“顾班长,王队找你。”
顾博延放下半个没啃完的柿子,在叶婉婉的幸灾乐祸中,跟着哨兵去了门口。
“王队。”顾博延堆笑。
“给老乡道歉。”王承安沉着脸。
“是。”顾博延一秒恢复严肃,立正转向老乡。
“道歉不用了,早说是消防队的同志想吃,我组织大伙摘了送过来就行,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穿制服,我也看不见,误会误会。”
顾博延刚要道歉,村民先开了口。
“老伯,他犯了纪律,理应道歉,这钱你拿着。”王承安把从兜里掏出的两百块钱,按在老人手心。
“这可使不得,老汉那两个柿子值几个钱,要不是你们和这些个孩子,前些天那场大火,早都烧没了,村子说不定也没了,拿回去。”老人将钱压还王承安。
王承安还想再塞回去,被老人挡下,“您要再给我,就当生老汉的气,我给你们道歉。”
说着就要弯腰鞠躬,顾博延上前扶住,“老伯,柿子很甜,我下次,明天来找您给我摘。”hpsω1㈠四XΠě
“好好好!明天给你摘。”
顾博延开口,老人这才高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