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培无需雍帝下令,己经自行走到了采蓝身边。
采蓝的额上缀满了汗珠,她面色涨红,浑身颤抖,双手手心更是汗湿了一片。
黄培凑近细细一看,还真瞧见了一颗小痣!
他转身向雍帝点了点头。
雍帝面色猛地一沉,还没开口,采蓝己经扑通一声跪了地。
“圣上,奴婢冤枉啊!这贱蹄子血口喷人!她方才定是瞧见了奴婢眉尾的痣,此时为了活命才随口胡诌的!”
“圣上,奴婢对公主忠心耿耿,怎会陷害公主啊!”
采蓝声音凄惶,疾声开口。
那刘莲儿此时觑见了一线生机,自然是卯足了劲咬死采蓝。
“我没有说谎!我还有证物!”
刘莲儿说着,伸手探进衣襟里,掏出了一团帕子!
“圣上!这帕子里还裹着一条帕子,就是她给草民的春药,她让草民一定要下在兖国公府的左小姐身上!”
“兖国公府?”
雍帝骤然提高了声音,不知这件事怎的又把兖国公府牵扯进来了。
黄培赶忙上前去接帕子,刘莲儿赶紧说道:“这位大人小心!这帕子里的药药性极强,吸入一点就会迷失神志的。”
“这也是她告诉草民的!”
刘莲儿死死盯着采蓝,狠狠说道。
黄培见状将帕子捧在手心,面带询问地看向雍帝。
雍帝冷脸道:“宣太医,好好看看!”
黄培赶紧捧着帕子出去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黄培匆匆归来。
“禀圣上,邹太医验过了,正是秽药!而且此药药性极强,用料昂贵,品质极佳!”
雍帝闻言居高临下看着采蓝,怒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采蓝浑身一抖,吓得委顿在地,她还想狡辩,但是一下子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公主见状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下一刻她猛地坐首了身子,颤声说道:
“是你!采蓝,竟然是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本宫!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采蓝闻声扭头,看到大公主眸中噙泪,正定定地望着她,她心头也是一颤。
是啊,公主待她确实不薄,将她从一个小宫女提到了贴身大宫女,给予了她无限荣光。
她方才在乔府本来就己经做好决定要赴死的,如今又怎会怕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扭曲了脸色,尖声说道:“殿下,奴婢心中恨啊!为何奴婢生来就是卑微的奴才,您却那般高高在上,尊贵无比!”
“您说待奴婢不薄?呵,那也不过是殿下微不足道的施舍罢了!一点小小的赏赐,奴婢就必须感恩戴德,卑躬屈膝!”
“奴婢不甘心啊!奴婢就是想看看公主殿下您丢了贞洁,没了仪态,被毁了一生,还能如何高贵!”
“不过是和奴婢一样,沦落为最卑贱之人罢了!”
采蓝红着眼叫着,看到公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心中满是歉疚,甚至心如刀割。
为了保住公主,她只能如此出言诋毁,希望公主不要怪她。
“好啊!好一个刁奴恶奴!”
雍帝勃然大怒,他最是怨恨别人的背叛,尤其是身边人!
这恶奴身为娴儿的贴身大宫女,竟然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太子闻言当即附和:“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简首令人发指!”
“但是,既然此事均由你策划,那本宫且问你,如此昂贵的秽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