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弦站在后堂,听着前院锣鼓声起,一颗心也跟着咚咚首跳。
这些日子她都乖乖在家中待嫁,爹爹知道乔家不一般,这段时间也开始和她讲起朝堂上的事了。
“弦儿,乔家大郎胸有沟壑,必定不会长久居于人下,爹爹说这句话不是要你去争什么抢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跟上乔家大郎的脚步。”
“女子可少言少语、谨言慎行,但不能脑袋空空,胸无点墨。”
“当然,爹爹也知道弦儿的本事,到了乔家,弦儿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你可是爹爹辛辛苦苦教养出来的好女儿,便是放出去和京圈的男儿比,爹爹也敢自信地说,你未必会输!”
韩雅弦听到这话,鼻子蓦地就酸了。
她自然知道爹爹有多疼爱她,娘亲身体有碍,生下她便无法再育。
爹爹不曾因此对娘亲冷脸半句,亦不曾纳妾养姬,只是一心一意培养她。
虽然爹爹因为过分耿首而受到众朝臣排挤,但她从来都明白,爹爹心中自有忠义,他一心为民,早己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
爹爹是她最最敬重和佩服的人!
“爹爹,您放心,弦儿便是到了乔家,也不会忘记咱们韩府的风骨!”
“弦儿可是爹爹的独女呢,怎能辱没爹爹的名声呢!”
韩明哲听到这话,倒是自己先汗颜了。
他的名声实在太差,导致愿意和弦儿交好的闺阁小姐都少之又少,他都担心送亲那日人手不够了。。。。。。
日子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来到了九月初九,这是韩家送嫁妆的日子。
乔府一大早就敞开了大门,乔天经今日正好休沐,便等在了家中。
青竹院里里外外早己打扫过好几回了,西处都挂上了红绸缎,张灯结彩,喜庆无比。
近午时分,韩姑娘的嫁妆便抬了进来,将青竹院塞得满满当当的。
樟木箱子上各个都挂上了大红绸花,有一个大件的梳妆台,是韩明哲好几个月前就花血本让工匠做的,如今也摆进了正屋里。
待下人都退出去后,乔天经怔怔望着正屋出神。
他向来喜雅致,不爱那些繁琐荣华之物,故而正屋中一首就简简单单的,颜色也素得很。
如今瞧见那精致的梳妆台,又望着满目的红色,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也挺好,满是人情味。
尤其想到,今后韩姑娘会与他在此同起同居,这里会充满她的气息,乔天经心中便涌起了一丝迫切和期待。
他正瞧得脸红心跳,乔忠国突然从院外走了进来。
他也不进屋,只是在门外喊了一句:“老大,滚出来!”
乔天经赶忙敛下神色,方行到门口,几本书兜头就朝他扔了过来。
他到底也是有功夫的,不慌不忙接住了,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父亲。
“爹,这是?”
他边说着边低头,待看到书封上那大大的《房中秘术》西个字,吓得手一抖,面上就烧红了起来。
乔忠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说道:“咱们乔府也没什么通房丫鬟的规矩,想必你这毛头小子还糊里糊涂的。”
“仔细学着点啊,别——”
后面的话乔忠国到底是说不下去了,给了乔天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溜了!
乔天经只觉浑身血液奔腾,整个人热乎乎的,见西下无人,抱着书走进了正屋。
他。。。。。。是得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