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仪幽幽睁开眼睛,瞧见面色扭曲的雍帝,突然痴痴一笑:
“圣上,臣妾只是心慕二皇子而己,二皇子与臣妾生得有几分相像,臣妾第一次见他便心生欢喜。”
“所以臣妾绑了二皇子心爱的盛姑娘,想逼迫他带妾身走,可是他怎么就不愿意呢?”
“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虞昭仪忍不住重重咳了起来。
她慢慢缓过一口气,抬眼看到雍帝怒发冲冠,恨不得杀死她的眼神,她突然讥讽一笑。
“圣上,您该是最了解这种爱而不得的痛呀,毕竟,您每日在臣妾身上找的,不都是别人的影子吗?”
“住口!”
雍帝像是被这话刺痛了一般,狠狠甩了虞昭仪一巴掌。
虞昭仪猛地歪到地上,雍帝这一巴掌真重啊,她眼前泛黑,嘴里的腥甜味更浓了。
不够,还不够。
她还没有将沈郎完全摘出去,还没有将狗皇帝对玉琉娘娘的痴情和歉疚勾起来。
想到这里,虞昭仪强忍胸口剧痛,低低笑了起来。
“圣上,您是不爱听这话吗?是不是觉着这样对不起玉琉娘娘?毕竟您口口声声爱她入骨,却趴在臣妾的身上快活呢~”
“她倒也是个可怜女人,早早地撇下孩子去了,而自诩最爱她的男人,却一个接一个寻着相像的女子。”
雍帝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微微泛红,面上杀意凛然。
他忽而抬脚,瞧着是要下死手的。
“圣上且慢!”
皇后娘娘站起身来,及时阻止了雍帝。
她面色平静,语气却又急又快,生怕雍帝盛怒之下,将虞昭仪活活踢死。
“圣上,这虞昭仪瞧着是一心寻死的,她字字句句皆往圣上的气头上踩,却将老二撇了个干干净净。”
“虞昭仪能当着老二的面说出毒害圣上和太子的话,臣妾不相信他们二人毫无交情!”
“毕竟,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除了和自己掏心窝子的人说,和其他任何人哪里敢开这个口呢?”
“圣上,您还不肯唤老二来对峙一番吗?”
雍帝闻声回头去看皇后,见她一身凤袍站在上位,面色沉冷坚毅,透出了一国之母的威严。
雍帝不由地微微一愣。
实在是皇后己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了。
他几乎都快忘了,皇后从前就是这样的性子。
虞昭仪本来己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结果被皇后这么一打岔,她霎时心生惶恐。
不,不能将二皇子牵扯进来!
今日若不是自己千方百计要见他,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如果因此害他前功尽弃,她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虞昭仪欲再次开口刺激雍帝,皇后突然凤眉一竖,断了她的后路!
“虞昭仪,本宫知道你一心一意想护住老二,但是你再多说,便过分刻意了。”
“如若本宫是你,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你还真当圣上如此好蒙骗不成?”
雍帝听到这里,面色阴沉,厉声叫道:
“黄培,将二皇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