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起上辈子自己珍藏的那些小黄书和小黄画,装满了整整一个书房啊,心疼的悔恨泪水从嘴角滑落。
“汪汪汪!”巨犬抬着大爪子拍了拍木柜,盯着一个七彩琉璃瓶叫了几声,在示意什么。
“这个?”宋千逢摸到琉璃瓶,巨犬不停点头。
她想取下却发觉拿不动,这才明白不对劲,左右移动试探,在琉璃瓶转动半圈后,木柜旁挂着无数名贵字画的墙缓缓移开。
她徒地被巨犬推入密室,向前踉跄了好几步,又被拽着裙摆顺着长阶而下。
宋千逢拽也拽不赢巨犬,又不敢惹怒它,无奈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
不多时,待昏黄的壁灯光散去,一座地下宫殿赫然入目。
奇异符咒布满了整座宫殿的内壁与地面,禁闭的宫殿分明透不进半点风,垂吊着的数条白色经幡却不停翻卷着。
宫殿中别无一物,唯有最中间的血色高台上放置着一具贴满符纸的金丝楠阴沉木棺椁,而地面的符咒由棺椁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又与墙壁的符咒形成一个包围的结界。
宋千逢上辈子学了点玄学,但半斤八两,只能看明白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在保护那棺椁中的东西,这地下宫殿是陵墓。
她又看了看宫殿,沉吟,“总觉得哪里不对。”
回想方才由假山到此处路径的所有建筑,按宫殿方位推算,此处只是墓室……
整座府邸才是陵墓!
咦~
宋千逢立即打了个冷颤,谁家正常人把家当陵墓修呀,看来这里供奉的人非同一般,双手合十对着棺椁拜了拜,道:“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我这就离开!”
巨犬却死死咬住她的裙摆,不许她离开。
宋千逢顿时有些恼,“你这家伙,带我来冒犯人家,都不怕做噩梦的!”
这时,宫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嗒、嗒、嗒……
一步一步接近这里。
能来此处的定是这座陵墓的主子,这么隐晦又诡异的地方被外人闯入,那人不会放过她。
宋千逢环顾空荡荡的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高台上的棺椁上,听着逼近的脚步声,一咬牙,冲上高台。
伸出食指指着欲扑上来的兴奋傻狗,严厉咬字道:“你!下去!”
正担心它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巨犬乖巧点了点毛茸茸的头,转身蹦跶着跳下高台,胖呼呼的四条腿满是劲,金黄的毛一跳一跳地飞扬。
宋千逢费力想要推开棺盖,竟推不动丝毫,只得蹲下藏在棺椁后,幸在棺身很高,也足够长,能藏住她的身形。
这时,寂静无声的宫殿里回荡起珠玉落地般的温润声音,听着兴致不高,带着些孤寂、悲戚。
“今日,你比我先来。”
宋千逢透过棺椁的一角,循声望向于宫殿口站定的人,好几条翻绕的经幡挡住了她的视线,只看得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轻抚巨犬的头。
遽然间,经幡飞舞着纠缠,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来,高凸的眉弓,深邃的双眼……
宋千逢瞳孔一震,目光停滞,浑身的血液逆转倒流,嘴唇翕动想要说话却只留下轻颤,话语皆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