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这些黄宗信没有久留的意思,苏晨也不好意思挽留。毕竟,黄宗信现在的身份虽已洗白,但还是有些微妙,不宜让这里的主人知道。
随后,苏晨陪同黄宗信找到了郑叔。至于他们如何离开鹰酱国回港城,以及黄宗信回国后的计划,就不是苏晨需要担心的事了。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自然有一套成熟的方案。
目送黄宗信离去后,苏晨回到房间,这才打开那个装有乔纳德·约翰森审讯记录的信封。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是吃惊。原来,这位前SAS军官、现军情六处暹罗特使的间谍经历如此丰富。
不仅自己经手的案子精彩纷呈,还透露了许多其他军情六处的行动细节。即便有些信息不够全面,但仅从涉及的人物和事件来看,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苏晨一边摇头一边翻阅记录,心中不禁感叹:鹰酱国不愧是后人口中“地球上最会搅局的国家”,名副其实。
同时,一个念头在他心里越发强烈——这样的好故事,如果不用来写一本畅销书,简直就是浪费!
早前,我就跟那位老兄提过,打算换个新方向。现在,灵感和资料都准备妥当,可以开始动笔了。说做就做,小苏拿起纸笔,认真地在封面写下书名——《暗影特工》。
穿过长长的走廊,小苏跟着美丽的秘书小姐来到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这扇门与整座大楼的现代感形成鲜明对比,门上的大徽章由五根断裂的箭组成,昭示着房间主人的显赫身份——罗丝柴尔夫家族的一员。
秘书小姐轻敲了几下门,然后缓缓推开,礼貌地请小苏进入。她对里面的人说:“雅各布先生,艾力科先生到了。”说完,便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小苏一进门,就被室内的氛围所吸引。这里低调而奢华,脚下是柔软的纯羊毛地毯,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墙上挂着复杂的壁纸,还有几幅显然出自大师之手的昂贵油画。右侧墙上是一个大型的橡木壁炉,即使在白天,厚重的窗帘也遮住了所有自然光,室内的光线来自几盏复古风格的水晶吊灯,它们散发出温暖的黄色光芒,照亮了一组典雅的柚木皮质沙发,那是会客的主要区域。
随着小苏的进入,一张巨大的胡桃木办公桌后站起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士。他身材修长,略显秃顶,穿着极为讲究的西装。
背后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无数书籍。男士微笑着向小苏伸出手,说:“你好,艾力科,希望我的邀请没有给你带来不便。我是雅各布·罗丝柴尔夫,负责罗丝柴尔夫银行的并购事务。”
小苏握住对方的手,回以微笑:“你好,雅各布先生,我可以用这个名字称呼您吗?我是艾力科·苏,‘红旗基金’的主要投资者及‘港腾基金’的主要管理者。”
“当然可以,艾力科先生,请这边坐。”雅各布领着苏晨来到客厅中央的一张沙发上,随后问道,“咖啡还是茶?我这里有些大吉岭红茶,品质上乘,想来你会喜欢。”
苏晨微笑回应:“早就听说鹰酱国红茶闻名遐迩,今日有幸品鉴,真是三生有幸,就麻烦雅各布先生了。”
“苏,你的话语总是那么悦耳动听,让人感到温暖。我想,我们定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午后时光。”雅各布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准备一套精致的瓷器,准备以传统的英式方法泡茶。
尽管苏晨平时表现得温文尔雅、见多识广,但看到雅各布在红茶中加入橙片和牛奶时,还是忍不住感到新奇。
对于他来说,这似乎更像是一杯奶茶,而非传统意义上的红茶。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轻尝了一口。虽然味道与国内的红茶大相径庭,但甜中带酸,还有一丝红茶的独特香气,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雅各布先生,这红茶味道真好,我很喜欢。”苏晨诚恳地说道。
雅各布笑道:“艾力科,只要你喜欢就好。说起来,我们家族曾在这类高雅的投资上投入不少,比如艺术品和葡萄酒。或许将来,我们也会考虑投资一家茶园。”
“在我看来,这些投资不仅明智而且富有远见。”苏晨接着说,“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不再仅仅满足于基本的生活需要,而是追求更高的精神享受。艺术品和高档酒水等,正迎合了这种趋势,它们不仅能带来美好的生活体验,也是长期投资的好选择。”
雅各布点头赞同:“你说得非常对,艾力科。我的一位长辈也曾有过类似的观点,并且从中获得了丰厚的回报。看来,你的见解的确独到。”
苏晨谦逊的回答:“雅各布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侥幸在金融市场赚了些许财富,与您家族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雅各布认真地说:“艾力科,你真的不用太谦虚。如果没有罗丝柴尔夫这个名字和家族背景,我可能也不会有今天。但你不同,你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这一步的。你对局势的洞察力,连我们家族内部的人都非常佩服。这才是我们真正看重你的原因。”
罗丝柴尔夫,这个几乎有三百年历史的家族,一直行事低调。但到了信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它背后庞大的金融帝国逐渐浮出水面,其发家史也慢慢为人所知。尤其在夏国,由于一本广受欢迎的畅销书,罗丝柴尔夫这个名字更是被大众熟知。
苏晨记得前世读过那本书,虽然哥哥萧剑文,一个金融行业的人士,对书中的许多观点不以为然,但他承认,从罗丝柴尔夫家族创始人梅耶·罗丝柴尔夫起,这个金融帝国的成长确实离不开对战争和政治的敏锐洞察。
苏晨自己的财富积累之路,同样充满了类似的冒险。或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罗丝柴尔夫家族的注意——他们并非近期才开始关注自己,而是很久以前就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