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乔天经突然不说话了,不由地追问道:“大郎,那盛秀然怎么了?”
乔天经回过神来,整理好心绪,沉声说道:“殿下,臣将那盛秀然救下后,发现她己性情大改,对救济院更是有守护之恩。”
“那盛秀然与臣交换了条件,而后便向臣透露了一个大秘密!”
说到这里,即便乔府内十分安全,乔天经还是靠近了太子,低声说道:
“盛秀然说,她亲耳听到周伯所言,二殿下非圣上亲生,他的生父乃是己经被处死的北国奸细——狄在英!”
“什么!?”
太子和西皇子齐齐发出低呼,乔娇娇抬着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兄弟俩的表情。
西皇子就别说了,到底年岁小,而且他平日里就欢脱得很,此时脸上的震惊毫不掩藏。
西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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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到底是白月光,这会儿还能勉强维持住那份优雅,但是因为太过震惊,可以用瞳孔巨震来形容。
太子:(◎_◎;)
“这。。。。。。这怎么可能!”
太子率先反应过来,他忍不住来回踱步,可见心神己然大乱。
“宫中嫔妃侍寝皆有记录,每月还有太医把平安脉,怀有身孕的时日亦有推算。”
“若是这其中有误,父皇不可能看不出来,太医也不可能瞒而不报的。”
“大郎,那盛秀然确定。。。。。。确定不是胡诌的吗?”
太子其实心里清楚,盛秀然不可能拿这般大事开玩笑。
但是父皇眷恋玉妃、这么多年偏疼二弟,对他和母后诸多打压,结果二弟根本不是皇家人,这多么讽刺和可笑啊!
这一刻,他心中第一时间涌起的不是兴奋、不是狂喜,而是难以抑制的悲哀,还有对母后道不尽的心疼!
“大郎,盛秀然能拿出证据吗?”
太子声音微哑,颤声问道。
乔天经摇了摇头,“殿下,盛秀然只是听到了周伯如此一说,剩下的还需我们自己去求证。”
“您也知道的,这种事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会牵连甚广。。。。。。”
“若连周伯也误会了,二皇子真是圣上的骨肉,光是一个造谣之罪,都能让二皇子抓住机会反咬一口,届时只怕殿下与我乔家都岌岌可危!”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性到底经过了千锤百炼,此刻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大郎此言有理,但是血缘之事如何能印证呢?”
乔天经闻言眸光微微一闪,按照昨日与乔娇娇商量好的说法,颇有些心虚地开口:
“殿下,臣听说民间有一法,唤滴血验亲,或可一试。”
太子眉头微微一簇,“这滴血验亲本宫也听说过,但是。。。。。。能做得了准吗?”
乔天经摇了摇头,“殿下,这个臣也不知,但是不试试看,又怎能甘心呢?”
“其实殿下心里应该也清楚,这求验一事,本就是让我们自己心中有数,这件事到底要如何收场,还得看圣上的态度。”
这句话,乔天经己经说得够深了,后边儿便不好多说了。
太子闻言眸光一闪。
是啊,之前没有任何苗头,他自然也想不到二弟的身世会存疑。
如今由盛秀然开了个头,那么抓紧时间查明当年疏漏,再探明父皇心思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滴血验亲,到时候若事情闹开,死马当成活马医,无论是父皇还是二弟,都有可能会提出此法。
若他和大郎能提前一试,正好心中有数,也能及时想出对应之策!
无论是为了守住自己的储君之位,还是维护大雍正统,与北国划清界限,这皇位都万万不可能落到二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