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也很憨厚。
重整后的漕运署是把批务实专业的人提拔上来。
关宁提前就已经知晓,这个人是负责工程监管验收的,才让陈煊并带来。
“叩见陛下。”
张德海跪下行礼。
关宁明显看到他的腿在发颤。
“说,你是怎么把这里验收通过的,别说你不知道。”
“臣……”
张德海支支吾吾。
“或者朕换个问法,你是收了徐方英多少钱,才昧着良心通过的验收?”
“陛下,臣知罪!”
张德海原本是跟陈煊样的老实人。
后赶上机遇,因专业才能过硬被提拔起来,负责整个北方的河道。
他骨子里还跟那些惯犯不同,没问几句就直接招了。
“我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当时迷迷糊糊的就收下了,臣知罪了,陛下饶命啊。”
“收了多少钱?”
“三十万两,是徐方年亲自送到我家的。”
听到此。
陈煊瞪大了眼珠。
指着张德海半天都说不出话。
“这三十万两都你拿了吗?”
“我只拿了二十万两,另外十万两分给了下边经手官员们。”
“你挺懂啊。”
“这是徐方年教我的。”
他正说着。
徐方年被带了上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他已经不复往日封疆大吏的威严。
看到这幕,周边人都是身心震荡。
尤其是刚从上京来的官员。
“赵南星。”
“臣在。”
“你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你负责监察百官,如此大的贪腐,你知情不知情?”
“臣有失察之责。”
赵南星开口道:“您离开上京前去了南蛮北夷,朝中事务繁忙,因而有了疏忽……”
“这么说是朕的不对了?”
“臣惶恐。”
“王承恩,你是右都御史,同时还在漕运署任职,你也不知情?”
关宁转向了王承恩。
“臣有失察之责。”
他也伏跪在地。
“句失察之责就把朕给打发了?”
关宁怒声道:“若不是朕来此巡查,可能直发现不了。”
“朝廷拨付了近三百万两,实际花费了不到百万两,其余全被贪污,简直是触目惊心!”
“还有,朕费心费力想要做的以工代赈却被改成了服徭役,花朕的钱,却让百姓戳朕的脊梁骨,好啊!”
“真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