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婚也时髦。”
督军夫人:“得她自己想,咱们不能毁了她婚姻。”
女佣笑着说:“夫人,若大小姐真离婚了,她倒是配得上旅座。”
督军夫人心中一亮。
然后,想到她那个不近女色的弟弟,怎么劝都油盐不进,督军夫人又愁。
她想起前几年,盛远山二十五六,督军夫人已经替他相看了十几个名门闺秀,他一个也不愿意正眼瞧人家。
督军夫人气得和他闹了一回。
她气急了,哭了起来。
盛远山安抚她,跟她说:“不是我不想娶亲,姐姐,是我不行。我是天残。”
督军夫人当时很震惊。
盛远山继续道:“我该发育的都长好了,但很安静。你总说我性格稳,因为男孩子毛毛躁躁的年纪,我的身体死了一般沉寂。”
夫人急了起来:“找大夫看看!”
“治得好、治不好说不准,一请大夫看就满城皆知。
到时候,我在军中恐怕要落个‘太监’的名声,谁还服我?姐姐,前途和婚姻,只能选一样。”盛远山说。
督军夫人说不出“娶个女人放家里、太监也娶妻”这种话,只得从此作罢。
她偶然观察,发现她弟弟的确是对美色毫不动心。
督军夫人心中的亮,又黯淡了。
无可奈何。
她亲手养大的胞弟、她亲生的儿子,婚姻都不让她满意。
“……我现在,就盼柔贞能嫁得好。”督军夫人说。
心腹佣人却担心:“小姐她对大少帅情根深种,就怕她很难移情别恋。”
“阿钊是个混账东西,柔贞只是被迷了眼。等她在外面学习三年归来,未必还看得上阿钊。”夫人尽量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