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庆祝,更需要放松。
这段日子,最累的人是景元钊。
灾情前,很多人不把军政府的命令当回事,景元钊要亲自监督、坐镇,下面的人才有畏惧。
“……你能喝酒吗?”景元钊又问。
重伤初愈,不应饮酒。
颜心却说:“陪你喝一点。”
喝点酒,好好睡一觉,这是他应得的。
没有他,颜心哪怕能预知前事,也无能为力。
佩兰拿了洋酒,又拿了水晶杯给他们俩。
暴风雨来的时候,他前后四十小时没合眼,担心河堤破。
灾后重整,怕有人趁机敛财、亦或者使坏,也是他亲自操持。
颜心听说,他这段日子都没沾过床,太累了就随便找地方歪一歪,凑合一下。
颜心:“喝白酒也是小口小口喝,没有牛饮的。这酒一样。它烈,喝太快了上头。”
景元钊说不过她,只得依了。
他喝了一口,和上次喝的洋酒又不太一样:辛辣,有点烟烧过麦草后的那种焦香气。
颜心主动替他倒酒。
她倒了一小杯。
景元钊看到了,说她:“这么小气?”
酒烈,她喝得很少。
“好喝。”颜心说,“有点甜。”
景元钊失笑:“你也是土包子,评价酒好坏,说它甜?”
入喉润,余味甘甜,整个口腔与喉头都带着那种特有的甜。
景元钊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什么鬼东西?”
颜心也轻轻抿了一口。
桂花味的白酒,绵柔甘冽,入喉后劲又足。景元钊喝了一盅,满足叹了口气:“这才是好酒!”
颜心笑。
她喝了半盅桂花酿,感觉这个更舒服,她还是习惯白酒的味道一些。
又说,“甜也不是好甜,很怪。算了不喝了,老子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喝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颜心:“……”
景元钊当机立断,让佩兰换了他收藏的桂花酿。
景元钊拉了沉重的椅子,地砖一阵刺耳的响。
“因为大哥是最好的。”他笑道。
他靠近她,一手将她的修颈揽住,逼得她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洋酒里面,那种带着气泡的白葡萄酒是很好喝的;烈酒她欣赏不来。
“怎样?”
颜心:“大哥珍藏的酒,自然是最好喝的。”
呼吸交融,比烈酒更上头,他畅快淋漓。
颜心的手指,凉凉的、软软的,轻轻抚着他手臂上端,低低叫他:“大哥……”
声音轻软、缥缈,如游丝般飘荡在心头。景元钊浑身肌肉一瞬间充血,上臂鼓胀,强有力的血脉在她掌心下跳跃。
她的唇柔软,口中有方才洋酒残留的甜腻,又有桂花酿的香,混合着她的味道,一瞬间上头。
景元钊揽住她雪颈的手臂,肌肉蓬勃,有隐约的力量在爆发着。
他将她整个人搂抱过来,让她坐在腿上,长驱直入吻着她。
他的呼吸,也是强烈而灼热,要烫着她似的。
颜心被他吻得快要断气了,只是低声问他:“大哥,你还吃饭吗?”
她接不上气,满面泛红。
“吃!你邀请我了,自然吃!”他道,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急切又凌乱,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