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思念的滋味。
她唯一放在心尖上的,是她的小孩。而小孩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长大,没怎么离开过她。
思念那是怎样的?
“我想你啊,珠珠儿。”景元钊搂着她,用脸轻轻蹭着她面颊,“想得我心都在油锅里煎熬。”
颜心听了,很尴尬:“你这些话,牙齿都要酸掉了。你这么大的人!”
景元钊:“我是真心的。你想不想我?”
颜心摇头:“不想。”
景元钊:“你的心真是石头。不过没关系,我们日子久着,总有一天你也会很想我。起床,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颜心见他风风火火真要带她去太仓,很抗拒:“我不去!”
“你答应了的。”
“我昨晚喝醉了。”颜心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这话。”
景元钊:“……”
颜心真不想去,就揉按着自己的脑袋:“我宿醉头疼得要死,外面的路难走,汽车又颠簸,我黄胆都要吐出来。”
景元钊笑,又用力搂抱了她一下:“我能让你吃苦吗?上次请你帮忙军工厂选址太仓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一件事,你大概也不记得了。”
颜心想了想上次的话。
她突然想了起来。
那时景元钊告诉她,宜城和太仓有一条专门修建的铁路,运输方便;和苏城目前还不通铁路。
“……我们坐火车去?”
“我有专列,傻丫头。专列上有卧床,你不舒服就睡着,就跟摇篮似的,舒舒服服就到太仓了。”景元钊道。
颜心见实在拗不过,今天不去也得去,只得赶紧起床。
她简单洗了个澡,换上景元钊给她准备的衣衫。
颜心留意到,这间客房的格局似乎做了点改变,安置了一套很宽大的西洋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