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头晕目眩的宋屿书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柳暗,柳暗,我头好痛!”
听到动静的柳暗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主子您醒了?”
宋屿书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您在王府闹到天快亮了,等您精疲力尽了王爷这才送您回来。”柳暗拧干了手帕给宋屿书擦脸,“王爷给您喂了蜂蜜水,等您真的睡着了,这才回府的。”
这下柳暗还真是心有余悸了,没有想到喝醉了的宋屿书这么能闹腾,将王爷都闹得精疲力尽了。
宋屿书扯了扯自己的中衣,“那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奴婢。”柳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昨天晚上才知道,宋屿书居然是个女的。
不过她幸好是忠心于宋屿书的,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不然王爷就守在门口等着自己换衣服,想必若是露出一点异样,王爷定会让自己身首异处。
宋屿书歪着头盯着柳暗看,“你怎么这么淡定?”
“您是男是女对奴婢来说并无分别。”柳暗给宋屿书将披散的头发用绸带绑在了脑后,“只是……”
难得柳暗有话不敢说,宋屿书更好奇了,她眨巴着眼睛扬了扬下巴,“有话就直说。”
“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女扮男装不用束胸的。”柳暗面无表情地给了宋屿书一记重击。
尼玛!
宋屿书嘴角抽了抽,冷笑一声,“谢谢夸奖哦。”
“主子谬赞。”柳暗拿来外袍,给宋屿书披上,“奴婢吩咐膳房煮了粥,您先喝粥了再束发吧。”
柳暗如此淡定,宋屿书倒是一点被揭穿的忐忑都没有,她乖乖地做到桌子面前捧起粥就喝,“昨天,我怎么闹腾了?”
“奴婢没有听清。”柳暗那张憨厚的脸极具欺骗性,她面不改色,宋屿书还真没有看得出什么。
宋屿书也不知道自己喝那么点酒就能断片了,但是她隐约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在酒精的刺激下说了点什么东西。
而这点东西就是陆知行没有将自己留在房中的原因。
以往这个时候,陆知行定是要将她安置到自己房中的,但是今天早上她却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宋屿书一边喝粥一边努力的回想,自己昨天晚上说了点什么,但是想了半天她都只能想起自己说了干爹。
最后宋屿书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谈谈自己昨天说了点什么,柳暗一给她梳好头发她就跑到了景王府。
但是可疑的是陆知行却不在府中,只好抓着宋春问,“王爷哪里去了?”
宋春上下看了宋屿书一眼,抿了抿嘴唇,“王爷出门的时候没有交代去了哪,许是,许是当值去了。”
宋春的表情也非常的奇怪,宋屿书更懊悔自己昨夜喝大了,她眯了眯眼,朝宋春招了招手,“你小声告诉我,我昨天晚上和王爷说了什么?”
却没有想到宋春却摇了摇头,“王爷吩咐了,不能让奴卑职说,否则就将卑职丢回宋府。”
卑鄙!宋屿书紧皱眉头,恶狠狠地等着宋春,“我是你主子还是王爷是你主子?”
“主子您说过,王爷的地位在您之上。”宋春淡定地回了一句,成功将宋屿书噎了回去。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