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小姐如何能上这马车……”聂怡月不满的看着这个小太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
原来是陆知行等不到宋屿书上马车,探出了身子,他看到聂怡月以后,对柳白微微侧头。
突然出现的陆知行让聂怡月高兴不已,还以为陆知行是想让柳白扶自己上马车,还没有来得及谢过柳白,就被柳白命人架到了后面的一辆小马车上。
宋屿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她傻傻地看着陆知行。
呆呆愣愣的,仿佛是这极寒的天气封住了她的智商,看得陆知行又气又好笑,他对伸出手,“是要本王请你上马车?”
“不,不是。”宋屿书将手放到了陆知行的手上,宽大有力的手包裹住小手,一下就把她拉上了马车。
等宋屿书整理好自己因为上马车弄乱的披风,陆知行这才心情甚好地拢着手看着她说:“听说这凛冬节甚是热闹,你且好好替我看看。”
“王爷您又看不见了?奴才给您……”宋屿书听陆知行这么说,还以为他的眼疾又发作了,连忙要看看陆知行的眼睛,却没有想到马车颠簸了一下,往前倾。
陆知行避开宋屿书的伤口稳稳地扶住了他,两人的脸只差一指的距离。
宋屿书这才发现陆知行的眼睛是偏琥珀色的,上面微微有一层薄雾,将那美丽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盯着陆知行眼睛的宋屿书没有看到,陆知行动了动喉结。
从一开始对宋屿书的猜忌,到中间对于下属的信任,再到后来的完全信任,经过北境一事他几乎可以确定,所有人都会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他,唯独宋屿书不会。
陆知行盯着宋屿书,压低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和沙哑,仿佛羽毛轻扫过宋屿书心间,酥酥麻麻的,“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还要盯着看本王多久?”
“王爷恕罪。”宋屿书慌乱地坐直了身子,一不小心又扯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正常人受到了这样的伤都要休养个十天半月,连床都下不来,她倒好,仗着自己会针灸,过了一天就到处蹦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你到底能不能注意一下?”陆知行嘴上嫌弃不已,手上却拿了两个软垫放在了宋屿书身后。
宋屿书傻笑着应付陆知行阴晴不定,不敢说话。
前面华丽的马车暖洋洋,后面的小马车却四处漏风,冷得聂怡月牙齿都在打战,她的婢女只能敞开自己的披风给她挡风。
“小姐,王爷是真的对您有意么?”小丫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要真的是有意为什么还会让自家小姐受这样的罪?
聂怡月打了一个哆嗦,紧紧抱住自己,“王爷迟早娶我当王妃的,你看城里其他世家小姐对王爷示好,王爷可有理会?”
只有自己能够进景王住的地方,可是让人羡慕坏了!
景王向来就是如此冷酷,谁人不知?现如今对自己的一丝不同都让人羡慕不已,身为穿越者的聂怡月得意的轻哼一声。
“景王早晚会对我情根深种的,你不懂!”
丫鬟看着自家小姐笃定的表情,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会如此肯定。
“冷死了,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挡多点风!”聂怡月冷到不行了,为了迎合陆知行的穿着,她穿了一件比较薄的衣服。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