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一瞬间,慕简单松开了狗绳。
四只德牧像离弦的箭一样,飞扑着朝封荞冲了过去!
“啊!!!”
封荞吓得尖叫着四处逃窜,把桌椅板凳全都打得满地滚!
可她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德牧,封荞顺着沙发摔到了地上,又惊慌失措地赶紧爬起来继续跑。
德牧跃过茶几,后腿一个使力,扑过去狠狠咬了上去!
封荞痛得大叫,拼命往前爬,可一只德牧咬住了她,另外三只也瞬间扑了过来!
血肉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封荞被死死咬住了后腿,满脸泪水的惊恐大喊,“好疼!我再也不敢了!别咬我,别咬我了!!”
她痛的整张脸都在抽搐,拼命想把腿从狗嘴里拔出来,可是德牧的咬合力让她根本动不了分毫。
鲜红的血瞬间在瓷白的地砖上蔓延开。
“饶了我!饶了我吧!”
四只德牧分别咬住她的四肢,限制住她的行动。
她涕泗横流地艰难的往慕简单脚步爬,嗓子都差点叫劈了,“慕简单,我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慕简单站在一边抱臂冷冷地俯视着她,丝毫不觉得她可怜。
只要一想到,安心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活撕了!
四只德牧好像觉得只咬人没什么意思,它们四个围在一起,时不时一起松嘴,给封荞逃跑的希望,再逐一咬上去,折腾的封荞几乎去了半条命。
“啊!!好痛!!好痛!!”
封荞什么气度仪态都顾不上了,痛得拼命的嘶叫。
慕简单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封夜北和裴司渊也只是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看着。
对于这个被狗撕咬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地方的女人,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在一块臭掉的肉。
直到封荞的气息已经变得很薄弱,连挣扎都没有力气的时候,慕简单才出声,让德牧送了口。
她看都没在看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一眼,转身挥了挥手,“封夜北,我们走。”
封夜北心甘情愿的听慕简单指挥,快走两步,帮她牵着狗,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裴司渊家。
裴司渊无语的看着晕倒在地的封荞,还有自己损毁严重的家具,只觉得头疼不已。
……
回到医院,安心已经醒了过来。
看见慕简单进来,她立即红了眼。
她还带着鼻吸,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微弱,“师父……”
“对不……起,你的画,我没保护好……”
莫嘉白也一脸歉意地看着慕简单,锁着眉自责,“这事怪我。”
“是我觉得画框不搭,所以让安心去换一副画框,当时时间太晚了,没办法再把画送回展厅,安心就只能先带着画回去了。”
“本来是打算第二天一早,就把画送回画展上的,没想……出了这样的事。”
安心的声音虚弱,夹杂着浓浓的自责,断断续续道:“师父,是我弄砸了画展,还有打赌的事……对不起……”
慕简单走过去,看着安心淹没在枕头里的泪,心里有点酸涩。
她俯下身,轻轻替她把眼泪擦了,拍了拍她的头顶,“和你没关系,这事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