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不得不又给宁安太后行礼,宁安太后冷冷看着面前的顾九龄,瞧着她娇嫩的容颜,便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曾经在七杀谷被打入了地狱,还能一步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
那个人如今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大,而她的儿子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就是近四五年内,自己儿子也不知道是纵欲过度还是声色犬马,伤及了身体,便是出现乏力头痛失眠的症状。
后来更是越来越频繁,这一次被六皇子气着了,一下子便倒了下来。
如今虽然太子监国,可朝中之人除了几个文官家族之外,更是无人大力支持,武将们更不用提。
太子监国还没一个月,上京便是乱象横生。
宁安太后此番哪里坐得住,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神微微发冷。
顾九龄躬身站在那里,敌不动,我不动。
许久宁安太后淡淡道:“听闻你医术了得,此番还要尽心尽力才是。”
顾九龄忙躬身笑道:“母后放心,儿臣自然是尽心尽力治好皇上。”
宁安太后冷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此时的宁安太后分外的矛盾,既讨厌极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又暗自盼望着这个女人能将儿子治好,毕竟上京关于睿王妃的医术传得神乎其神。
可又担心这个女人搞什么小动作,害她的儿子,她便是亲自来瞧瞧。
但凡是给她瞧出来一点点端倪,她便要这个女人好看,不论萧胤如何布置也要将这个女人的命押在此处。
“哼!还请睿王妃行医!”
宁安太后说罢坐在了龙榻边。
顾九龄暗自好笑,感觉像是防贼一样,还能将她的儿子偷了不成?
顾九龄并没有向宁安太后所想的那样使出号脉之类的手段,反而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自己儿子的身体上比划下去。
“住手,你要做什么?”宁安太后不禁高声呵斥。
顾九龄拿着理疗仪顿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治病啊,她还能做什么?
宁安太后对她心存疑虑,处处制肘,她这病没法看了。
顾九龄将手中的东西又收回到的箱子,缓缓同宁安太后福了福低声道:“母后,儿臣治病自然有儿臣的法子,这是上京所有患者都有目共睹的。”
“儿臣治病的法子与其他的大夫不太一样,母后若是接受不了这一点,那今儿的病不治也罢,儿臣告退!”
宁安太后脸色阴晴不定,之前也打听过顾九龄给人治病的法子,确实是奇怪,各种大胆之事都能做得出来。
令和长公主的儿子不是被开膛剖腹了,却还能活得好好的。
如今更是武艺高超,这事儿已经成了上京的一个传奇。
想到此宁安太后忍住了心头的狐疑,缓了缓脸色:“哀家只是瞧着你那物件吓人,不过你可得好好记清楚了。”
“皇上与其他的普通病人不同,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
顾九龄淡淡接话道:“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也是皇上的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母后不是没听过。”
“你……”宁安太后被狠狠呛白了一句,说不出话来。